“啊,夫君。”顾笙怕压到他胸口的伤,忙推开他一些,“我还准备了个簿子,这些天每一个来店里要上门打香的客人的住址都记下来,可不能让上次那种事发生。” 晏辞在他温热的脖颈处用力吮了一口,一朵殷色梅花便落在顾笙雪白的颈子上:“若是有什么事便与我说。” 顾笙被他的发丝搔得痒痒的:“你好好照顾好自己就好了。” 细碎的吻从脖颈一路滑下,探入微松的衣领下,晏辞有些敷衍地含糊不清道:“有璇玑陪着,没事的。” 顾笙想起什么一样回过头:“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璇玑跟你一样,这些天也在家待着。” “...” ------------------------------------------------------ 一连过了几天安稳日子,晏辞感觉自己在家待的都要长毛了,他推开窗子,院子里回廊上,流枝正拿着璇玑的剑,小心地用手指抚摸上面的裂痕,心疼道:“你的剑变成这样,好可惜...” 璇玑面上无所谓道:“我一时大意,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他说完还抻着衣服下摆给流枝看:“可是我的衣服又破了。” 流枝看了看上面破了的口子:“你脱下来,我帮你补上,很快的,一会就好。” 晏辞收回目光,看着他们两个边说边往偏房去了。他抬头看着从檐下一滴滴落在地上低洼处的雨滴。 一直到下午雨终于停了,他跑去敲开了璇玑的房门:“跟我出门。” 璇玑正用细绢擦着剑身:“夫人不让你出门。” 晏辞诱惑道:“...上街,我找个铁匠帮你把剑修好。” 璇玑不受诱惑:“不去,我去秦府找专门的匠人,外边的铁匠技术参差不齐,若是修不好以后更容易裂。” “那你衣服不是破了吗,找个成衣店给你换身衣服。” 璇玑认真抚摸了一下刚刚缝好的针脚细密之处,摇头:“不去,我衣服刚补好,还能穿。” 于是晏辞懒得再找借口,等了一会儿天晴,索性便自己出去了。 ... “就是这样了。” 晏辞坐在一间临着湖畔的茶馆,卓少游一脸凝重地听他讲完最近的经历,感叹道:“没想到晏兄竟然屡次遇到歹人,小生听了晏兄的经历,心痛不已。” 晏辞道:“最近走霉运,只希望以后都不要让我遇见奇怪的人。” 卓少游无比严肃地点了点头:“等过些天小生去庙里祈福,也要为晏兄祈祷一番。” 眼见四月在即,院试也快到了,卓少游前些日子在诗会一战成名,还有时间跟着几个书院的同窗出去吟诗作对,这几天明显不再到处浪了,眼下乌青都重了许多。 “你不会每天熬夜学习吧?熬夜对身体可不好。” 卓少游摇头:“小生先前买了些蜡烛,虽然比油灯亮,可是价贵又不禁用,每晚都要耗费几根,所以只好先用油灯,眼睛就成这样了。” 晏辞道:“你还是继续用蜡烛吧,弄坏了眼睛可不好。” 卓少游严肃地点了点头:“晏兄的建议小生一定谨记。”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晏辞本就是在家里没人说话,于是去了蕴墨街,原本他还打算去那个萧公子那里看看,不过店里又落了锁,于是他便拉了卓少游过来。 小书生这些天为了院试背书背得昏天黑地,眼看着脸色都菜了。两个人都不是能喝酒的,于是找了一家临近湖畔的茶馆,晏辞主动请他喝茶。 每聊一会儿,外面便又下起了雨,茶馆里人就又多了起来。 卓少游又从袖子里拿出本书来捋平了书页,摊在桌子上观看。 晏辞这些天过得一直很混乱,被各种奇怪的人追着跑。此时难得享受了一会儿安静时刻,他一边盯着窗外斜斜洒下,落入湖中化作一团团涟漪的雨丝,一边听着隔壁桌子的客人谈天。 “听说香药使要来胥州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