幌子,秦和瑟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支开他,让他不再深入风暴。 他也知道,现在的秦和瑟比起失去魔神之位的自己更加强大,自己即使留在那里,面对玛帕的时候也极大可能拖后腿。 现在的他仿佛裂成两半,一半理智在不停地分析着离开圣城的正确性,另一半则承载着焦躁的心脏,不断地重复着一句: 我应该留在他身边。 天彻底暗下,如宝石般璀璨的银河簇拥着圆月,银光为村中诡异的画作镀上一层圣洁的色彩。 随着最后一户人家入睡,奥罗巴斯遵守着秦和瑟的指示,无声翻进吴青的家。 还未进门,奥罗巴斯便探到空气中久久不散的血腥味,混合着腐败的味道,皱起的眉头再次拧紧,如冻原上连绵的群山,一排接着一排。 打开门,吴青蜷在床上,薄毯下身躯骨瘦嶙峋,本就断臂的她又失去了一个左眼,身上也满是伤痕。 这些伤口没有任何医疗处理,已经腐烂流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奥罗巴斯也没想到,仅仅三天时间,吴青就变成了这样;出于秦和瑟所说的“人道主义”,实在看不下去的他出手治愈了她的伤口,但并没有治好她的眼睛。 浑浊的右眼总算是回归部分清明,她盯着奥罗巴斯的脸,喃喃道:“你是……神明派来接我的吗?” “不是。”血红的蛇瞳如刀痕凌冽,奥罗巴斯拿出一个陶罐,塞到吴青手中:“只是有人托我将这个物品从圣城带回交给你。” “圣城?!”这两个字一出现,吴青就像是被打了鸡血,扭曲着僵硬的身体爬到奥罗巴斯身边,小心翼翼地接过罐子。 她没有打开,而是抱着罐子,如同怀抱着幼小的孩童,轻声细语地呢喃:“囡囡乖……囡囡有没有想妈妈啊……妈妈可想你了……” 奥罗巴斯沉默着,从看到这些燃烧“不充分”的粉末时,他就明白这些到底是什么。 所以,魏家村所谓的大事,就是安慰一个老人吗? 吴青抱着陶罐,终于将目光转移到奥罗巴斯身上,浑浊与呆滞消失地一干二净,只留下深不见底的黑。 “您需要什么?”吴青沙哑地问道:“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会去做。就算是要我的命也没问题。” “我不需要你的命。”奥罗巴斯摇头:“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为我解答。” 这也是秦和瑟交代的一环,说有些问题因果没来得及知晓答案,希望他来顺路了解情况。 这只是一个让他离开的理由之一,是真是假,其实并不重要;甚至他完全可以直接离开,等二人摆脱困境,再来这里了解。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