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那还说不准,总之不要抱太大希望。” “至于你去北地……”时序冷笑一声,“我怕你人还没出京城,先被拍花子拍走了。” 时归怒目而视:“爹!” 时序扶额轻笑,挥了挥手:“都告诉你了,自己玩儿去吧。” “那阿爹还没说什么时候能给茵姐姐送东西呢!” “随便你。”时序敷衍应了一声,着急去处理宫务,驱着时归出了书房,反手落了门闩。 气得时归在门口又喊又叫,拍了半天门不见开,只能嘟嘟囔囔地离开,跑到一半不知想到什么,又是脚步一转,复奔着府上的库房而去。 一个时辰后,时序从书房出来。 他听着院里静悄悄的,心中极是疑惑,还是喊来下人,才知原来小主子打早就去了库房,至今没有出来。 只是听见“库房”一字时,时序就有了猜测。 他不禁按了按发痛的额角,挥退下人,快步找过去,却不想到底是慢了一步。 等时序匆匆赶到时,只见库房内外忙得一片热火朝天,少有人踏足的地方如今已被车马和下人占满。 时归人小力气小,这种时候就果断不往前添乱。 也不知谁给她搬来一把椅子,底下用重物固定好,这样椅子稳当了,也好叫她站上去。 时归瞧着累坏了的模样,解了披风,仍是热得脸颊通红,也不知说了多少话,愣是把嗓子都说哑了。 她未曾发现时序的到来,正看见有人做活儿不地道,眼睛一圆,赶紧从椅子上跳了下去。 “诶等等等等,这东西不能直接往箱子里放!这是青冈木,打造时就削了好多回,若直接放进箱子里,路上一磕碰就直接碎掉了,要用软巾包起来才行。” 交代完这边,她一转头,又看见打理衣物的婢女,刚瞧上两眼,又快步跑了过去。 “这是夏衫吗?夏衫就放到最后再收拾吧,眼瞅着就要入冬了,还是多多准备冬衣,我记着去年阿爹是不是带回来几套皮子,也给茵姐姐收拾上吧。” “还有还有——” 时序过来不足半刻钟,就见时归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明明他也没站多远,可时归就跟遭了屏蔽似的,完全不往他这边看一眼。 有眼尖的下人看见他要见礼,也被时序挥手打断了。 他倒要看看,时归要多久才能看见他。 然而。 时序面色越来越黑,到最后周身皆是冷意。 时一他们刚从司礼监回来,也是受了管家的指引才找到这边来,遥遥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掌印,几人下意识停住脚步,不知谁说了一声:“要不……等下回再过来吧。”此话一出,竟得了众人的一致同意。 然不等他们转身逃离,就听前面传来淡淡的问询声:“来都来了,这么急着走去哪儿?” 时序说着话,却未转身看他们一眼。 这话不仅让时一他们停下脚步,就是在库房内外的下人们也停下手中动作,一齐看过来。 时归更是惊奇抬头:“阿爹怎么过来了?” 时序冷笑不已:“我怕我再不来,阿归就要把家里的库房给搬空了。” 他的目光在院里的车马上扫过,足有十几驾车,如今已装满了一半,虽不知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但能进到掌印私宅库房的,如何也不会是凡物。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