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物件,既然洪同志不要了,干脆把这物件送到东街上的委托行,能卖多少是多少,剩下的钱,咱们再想办法……” “只能这样了,咱们向上打个报告吧,尽快把洪同志那边的缺口补上。” “对对对,尽量别惹他,别让他在退休之前咬咱们一口,那可吃不了兜着走。” “那就怎么办……” 接下来,他们说话的声音就低了下去,元妮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赶紧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招呼姥姥姥爷离开。 等离开了这里,顾超就笑道,“你想要那鼻烟壶?” “是的,略等几天,等东西送到委托行再说。” 委托行是国营单位,不能挂着羊头卖狗肉,明知鼻烟壶是假货,委托行不可能按照古董卖。 最多含糊其词,或者是直接按工艺品标价,到时候肯定很便宜。 要是一切顺利的话,相当于白捡一大漏。 捡漏就够让人高兴的了,关键这个漏,是洪同志亲手扔掉的,能占此人的便宜,那就是加倍的高兴。 乍看洪同志是来找茬的,其实此人是财神,专门跑上门来给元妮送钱。 害怕节外生枝,几人回家之后,并没有提及鼻烟壶,只说洪同志谈条件,欺人太甚。 “别理他,落得今天这下场,全是三姐自找的,家里谁也不欠她的。”四舅舅看的很是清楚。 大家也是这个意见。 倒是元妮娘,强烈要求派出所的同志带话,说她要见家里人。 大家伙都已经猜到了她想干什么,无非是希望家里人妥协,以此换取她的自由,这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 为了让元妮娘死心,姥姥亲自跑了一趟,算是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顾超紧急行动起来,托各方朋友打听消息。 京城的朋友很快就送过来信,说是洪同志给单位发了电报紧急求援,单位给他电汇了五百块钱应急,是预支的工资。 “白丽君姐弟都做了肾脏摘除手术,现在病情不稳定,光这两人的医药费就花了四百多。”顾超说道。 “洪同志现在跟刘老太太住在一起吧?刘老师不是还扔下三个闺女? 这些人只会花钱不会挣钱,养活这么多张嘴,洪同志兜里那点钱根本支撑不了几天。”元妮盘算道。 “他肯定着急着筹钱。” 元妮儿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自己也没敢露面,而是委托四舅母去委托行。 按照元妮给的样式大小,四舅母很快就在委托行找到了鹦哥绿鼻烟壶,写的是工艺品,标价五十元整。 四舅母生怕夜长梦多,没敢耽搁,问清价格之后,就直接掏钱买了下来。 回到家中,她把层层包裹的鹦哥绿鼻烟壶取了出来,连带发票一起交给了元妮,“你看看是不是这玩意儿?” 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这鼻烟壶绿的通透纯粹,美轮美奂,非言语能形容。 元妮一看就笑道,“没错了,就是它。” 在国内,主要是京城的人喜好鼻烟壶,这并不是主流古董藏品。 其实鼻烟壶的市场一直在国外,有好几位收藏鼻烟壶的大收藏家,都在漂亮国。 因为鼻烟是个舶来品,起源于美洲,而国外的收藏家们,主要收藏的是金银质镶宝石鼻烟壶。 在鼻烟壶市场,陶瓷制鼻烟壶是个稀罕物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