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府里了。”刘迅道。 这一点,他确实没有骗刘靖。 父亲那么耳提面命过了,他若还把玥娘留在府里,只怕会被父亲让人一麻袋绑了送出城去。 因此,即便万般不舍,刘迅还是把人安置去了外头。 远也不算远,离这儿两条街。 玥娘十分懂事,不哭不闹的,只是不想他为难而已…… 刘靖见他这般表现,就知道没断干净。 “郡主对你的印象本就不好,若再听些传言,”他坚持道,“你必须听我的,不许再与那女子往来! 来年考恩科的学生陆陆续续到京,你多与他们结交。 这几个月京中学会、诗会不少,你多去露面,攒些好名声,等来年春进入国子监。 你先把这条路走顺了。” 才子佳人。 一旦有了才名,还怕不能引起郡主的注意吗? 八竿子打不到一块? 只要安排好了,十竿子、二十竿子打下去,凑不到一块才怪了! 此刻的御书房里,圣上捧着茶盏饮了一口。 热腾腾的茶水下肚,疲惫消散许多。 他看了徐简一眼。 从慈宁宫回来后,曹公公看出了徐简的腿不太舒服,便与他提了一句。 圣上干脆寻了个由头让徐简留在御书房坐一会儿,拿手炉捂了捂,多少能好一些。 “知道朕为何让你一块去慈宁宫吗?”圣上问道。 徐简闻声抬起头来,道:“猜到些,又不敢确定。” “哦?”圣上示意他说下去。 “您想替郡主选一位仪宾,”徐简语气里添了几分迟疑,“只是臣应该不是个合适的人选吧?” 如此话语,反倒叫圣上越发愧疚些。 “哪里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圣上叹了一声,“朕只问你,你觉得宁安如何?” 徐简佯装思考,复又道:“郡主能得您与皇太后的青睐,自是聪明伶俐,以她的状况,能有许多选择。” 圣上挑了挑眉。 没想到徐简还有话在后头。 “如果今儿刘迅没有到慈宁宫,臣只会说前头那些话,”徐简顿了顿,再开口时,迟疑消失了,“可连他那样的都敢肖想郡主。与其委屈郡主去听鸭子叫,还是臣积极些,总归这条腿再有伤,也没有耽搁日常行走。” 圣上坐直了身子。 刘迅肖想宁安? 刘迅不是连皇太后的面都没见着,就被宁安打发了? 也是! 若不是刘迅心思不正叫宁安发现了,也不会有这么个赶人的待遇。 想到刘迅以及刘靖,圣上张口想说“诚意伯断不可能把宁安嫁去刘家,你也不用和刘迅争这口气”,可转念一想,徐简积极些不正合了自己的撮合之意? 话在嗓子眼一转,圣上又改了改:“朕倒是盼望你真心实意向着宁安。” 徐简轻轻笑了笑。 “郡主很有意思,连太子的面子都没给,臣很欣赏她。” “郡主眼神也不差,看人看得一清二楚。” “您想撮合,可以臣之见,您还没有说服皇太后吧?” 圣上:…… 诚实确实很诚实,就是有时候说的话,没有那么中听。 按了按眉心,圣上顺口来了一句:“你说得轻巧,你倒是让诚意伯先点个头?” 徐简其实想走,偏一直没寻到机会。 这会儿有那么一个由头,他便道:“那臣这就去与诚意伯示好。” 说完,人已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