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这些,有的查了。” 哪怕单大人嘴上说了三天,但这三天内,他一定会全力以赴。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暖和极了。 这让林云嫣略微松了一口气,好歹这几天天气不错。 若和前阵子一般被连日大雨弄得冷飕飕的,她还得提醒徐简注意腿伤。 这么想着,林云嫣便问:“国公爷晚上吃了什么?” 玄肃一愣,老老实实道:“小的先前找人画画像去了,晚膳时没有跟着爷……” 林云嫣没有再问,只当玄肃等一等。 转身去了次间,她取了一个干净食盒,又装了些夜里没吃完的点心。 这些都是她从载寿院里顺来的。 祖母近来爱吃点心,老人家难得的嘴馋,偏偏府里常做的点心都顺着林云嫣的口味,入口偏甜。 底下一个个的,哪敢让她吃得这么甜? 陈氏已经交代过厨房了,前几天送来的都还可以,今儿不晓得是哪个厨房添料时忘了轻重,豆沙糕做甜了。 林云嫣一通好话,全从载寿院里哄了回来。 祖母自己也晓得不能这么吃,一个心里有数,一个愿意哄着,祖孙两人说了一堆乐呵话,豆沙糕全拿来了宝安园。 林云嫣装好后,回到后窗旁:“府里下午做的豆沙糕,你带给国公爷。” 挽月接了,把画像与食盒都交给了玄肃。 “给国公爷配碗茶,干吃太难为他了,”林云嫣笑着道,“你倒是可以尝尝。” 玄肃机灵人,一听就懂。 这豆沙糕肯定齁甜。 “小的先回去了。”他道。 窗户关上了,只屋内的油灯光透出来。 这一刻,玄肃恍然大悟。 他总算是明白到底哪里奇奇怪怪了! 翻郡主院墙这种事,就该由他们爷亲自来,而不是他一个亲随站在窗外。 他不怕站,盯梢时站到天亮都不是难事,却辛苦郡主也站着了。 不像爷,私下来访,爷可以进郡主屋里,泡一壶茶,吃两口点心,就像在桃核斋后院里似的,跟前不用人伺候,只爷与郡主两人慢慢说。 那样才对。 只不过…… 走到西墙下,玄肃又抬头看了一眼。 他们爷的腿有旧伤,走路时看不太出来,舞枪时能摆花架子唬唬外行人,骑马也就是简单的坐在马上…… 快跑不行,真刀真枪的操练不行,赛马扬鞭也不行。 曾经那一身精湛武艺,初入大营、打遍校场无敌手的能耐,再也发挥不出来了。 翻墙,就更不可能了。 玄肃心里憋得慌,面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轻轻松松翻出诚意伯府,往顺天府去。 这儿依旧灯火通明。 徐简在翻衙役们从四道胡同问回来的供词。 仵作判断道衡死在昨天傍晚,衙役们问话也就细致,可再问得细,也没人知道具体怎么一回事。 只有一个老头儿隐约记得,白天有一轿子停在那家宅子外头。 可轿子里下来了什么人,他没注意。 “道衡在其他地方被擒获,他后脚跟上挨了一刀,又昏厥过,嘴巴周边有伤,他被堵过嘴,”单慎点着查验的记录,“应该就是那轿子送去了,没立刻杀,留到了傍晚。” “那宅子就是他们的据点,”徐简道,“我看了之前的口供,说道衡先前在四道胡同里住过的,今儿几乎都不见了,他们就是串词的,所以道衡死在里头,悄无声息。” “算计得挺深,也挺狠的,”单慎气得喝了口茶压火,“背后那个,真是目中无人。” 没把他们顺天府放在眼里,也没把道衡当人。 道衡跟了对方那么多年,说舍就舍了。 “道衡是唯一曝光了的,”徐简根本不意外,或者说,他就是逼着对面断了尾巴,“曝光的不留,其他人才好做事。” “他到底要搞什么……”单慎嘀咕了一句。 嘀咕完,见徐简睨了他一眼却不说话,单大人自己就明白了。 把他们引去陈米胡同,抓到的是太子殿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