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可半步没退过。” 这可不是他单慎说大话。 圣上支持他时,他都能在金銮殿里一条一条列大殿下的不是。 若圣上没法动永济宫,或者说,没有下定决心,单慎在这儿瞎积极,自己愚不可及,也是把圣上架起来烤。 单慎瞅了眼徐简手上的册子,又道:“那小太监可怜吗?着实可怜! 小小年纪,本就缺了那二两肉,没见混成什么总管什么大内侍就咽气了。 可我能怎么办?我顺天府管不了宫里内务的活儿。 城外乱葬岗收拾收拾,让这些可怜人不至于被野狗撕咬,我也就这些心意了。” 徐简听单慎絮絮叨叨一长串,话里话外的意思也都明白。 单大人不是唠家常,而是表了态。 徐简昨日既奉命去永济宫,今日来顺天府接着查,自然也是奉了圣上的命。 不过,单慎对李浚的看法十分直接粗暴:要么干脆别招惹,要么直接一巴掌拍死,嗡嗡直叫只会被其牵扯烦恼。 至于拍死后会有的问题,尤其是先帝爷遗命那些,他单慎力挺圣上。 “单大人的意思,我会禀明圣上,”徐简往后又翻了一页,“不过单大人,内务管不了,京城事务总能管。 这长善胡同,喏,就这间宅子,单大人替我仔细查一查主家? 别急着拒绝,我又没告诉你这和那小太监有什么关系,只查而已。 圣上往永济宫使多少劲,我眼下说不好,但往这宅子肯定使十二分劲,单大人只管全力以赴。” “嘿!”单慎啼笑皆非。 听听这话! 这叫光让驴拉磨,还不叫驴吃草! 他真去当这么一头蠢驴,他就是脑袋被驴踢了。 “国公爷还不如全说给我听得了!”单慎抱怨道。 正如单慎了解他,徐简也了解单慎,闻言啧了声,道:“我原就要说,单大人却不想听。” 单慎:…… 罢了!罢了! 这条贼船,早就靠不了岸了。 随波逐流,风里来、浪里去,晃晃悠悠习惯了,真给他一块平地站,他指不定反倒站不稳了。 “潜府遭落雷,金銮殿上那么多发难的,被大殿下几句话堵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徐简道,“单大人明白人,若殿下没有力挽狂澜,最后麻烦的是他还是圣上?” 单慎一听,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徐简见他听懂了,又道:“错过了天赐良机,自有人不爽快,想另寻事,目标就是永济宫,至于那人到底是谁,就要看单大人查这宅子、最后能查出谁来了。” 单慎抬手捂住了脸。 他想到了事情不简单,可他没想到事情这么不简单! 本以为牵扯到大殿下已经是顶天了的,谁知道竟然还有想不开的、连圣上都想一并算计。 他小小顺天府,管的是京畿,查的也是金銮殿。 这真是…… “一朵红花胸前戴,癞蛤蟆都能当上新郎官!”单慎骂道。 徐简失笑:“单大人倒也不用这么骂自己。” 两人凑在一块,把那宅子以及左右相邻的契书留底都看了看,并没有那种一目了然的问题。 “我会小心查着,”单慎道,“能有什么结果、什么时候有结果,我不敢说。” “尽量多查一些,”徐简合上文书,放回架子上,“我们不想急,但有人着急,尤其是永济宫那位,昨晚上死了小太监,明晚上死谁?” 单慎朝天翻了个大白眼。 他是读书人,正儿八经走科举的路子出来,固然也追求功名利禄,但亦存了一颗为朝廷为百姓的心。 还有多少书生,苦读多年,却无用武之地。 而像永济宫那位似的,生来就高高在上,若有一腔热血、行事总比寻常人容易。 如果不想当出头鸟,也能当个不愁生计的闲散。 可他倒好,尽干了些祸国殃民的事。 在这一点上…… 单慎看了眼徐简。 大殿下也不遑多让,辅国公天天跟着,亦是吃力不讨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