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全部拆穿罢了。 “我随郡主出去一趟。”她笑着道。 “出去?”于家三舅急忙看向林云嫣,道,“家里招待不周,让郡主见笑了、见笑了。” “哪儿的话。”林云嫣道。 两人一道往外走。 于家三舅心急,又不敢真拦人。 朱绽看在眼里,劝道:“三舅,我们还赶着出门。” 林云嫣轻轻拍了拍朱绽的胳膊。 朱绽有朱绽的难处。 几句话的事情,林云嫣能替她解围的、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 “我前次听说,家里大舅在外做官,是在哪儿当差?”林云嫣问。 于家三舅得了这样一台阶,忙不迭道:“在景州府底下一个叫承远的县城当县丞。” 林云嫣知道那地方。 景州府再往西就是裕门了,大顺要往关外行商,势必经过景州府。 府治设在偏东南的景安城,商队在此处整顿之后,一路往西北前行。 而承远县算是最景州府下最西北的县城了。 虽是个小县,但因着离景安城远,商队最后的关内休息补给全落在这儿,也算是个人来人往的必经之路。 于家大舅在这里当县丞,事情少不了,顶头还有个知县,想要挣出官名来亦不容易。 当然,于家没落后,能靠捐官捐出个实差,也不算差了。 还有许多捐了大把银钱,却只得了个闲散位子,平日里没有油水,也累不了功绩,光剩一个官名而已。 “承远,再这么远的地方当官,有几年没有回京了吧?”林云嫣又问。 “是啊,”于家三舅叹道,“虽有探亲假,但实在太远了,一来一去赶也赶不上,人还疲惫,就一直没叫他回来。他自己也说,趁着这几年多历练历练,将来若能升职……” 于家人脸皮实在算不得厚。 于家三舅原本只想向郡主打听些消息,偏一个不留心、话赶话说的像是求抬举提拔似的,一张脸红透了。 “看造化、看造化!”三舅娘赶紧替他粉饰粉饰,“当官能当出什么名堂,最后还是看各自造化,您说是吧郡主?” 林云嫣笑了笑。 想到那毕竟是承远,她还是留了个心眼。 苏议、古月那些内情,她自是不可能说出来的,但她还是拐弯抹角地提点了两句:“人在做、天在看,官当的怎么样,老百姓知道,上峰也知道。 承远连通关外关内,是个要紧地方,只要做得好,都会被看到。 一定要好好治理才是。” 朱绽一愣,扭头看向林云嫣。 这些话,郡主原本是不用说的。 郡主会这般,说到底也是为了她朱绽,盼着她在外祖家能住得更舒心些。 朱绽轻声道了谢。 林云嫣笑着摇了摇头。 于家三舅却是激动极了,连声应和,又说会取信承远,一定好好叮嘱长兄。 等朱绽与林云嫣出了门去,二舅娘道:“郡主也没说什么啊……” “人家是谁?郡主娘娘!”三舅娘努了努嘴,“我们难道真指望郡主送多大的政绩给大伯? 郡主若知道反贼在哪儿,辅国公早把人抓起来了! 郡主问了大伯的事,以后承远那里能像模像样的,上头就知道有大伯的一份功劳了。” 于家三舅也道:“是这个道理。郡主说得对,承远不是什么犄角旮旯,它连通关内关外,有点风吹草动就能直达天听。人家那等身份,手指缝里漏一点下来都够我们吃香喝辣的。” 二舅娘听明白了些,叹道:“还是家道中落了呀。倘若曾祖、祖父还在,家里也不会只有大伯捐了个官,辛辛苦苦还升迁不了。” “想开些吧,”三舅娘劝道,“以前还想从朱家谋些好的,结果一塌糊涂!如今还能有郡主建言,也是人家看在阿绽的面子上。” “既知道这个,往后待阿绽好些。” “我哪里待她不好了?”三舅娘反驳道,“没少她吃、少她穿,平日也是笑容以待,就是我们这日子跟国公府比不了……” 另一厢。 马车一直行到一家茶楼外头。 以前闺中,她们小姐妹出门耍玩,倒是常来这里。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