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靠我们,能给阿绽说个比侯府小公子还好的夫婿回来? 再说了,若能嫁进去,多多少少能帮上家里一些……” 二舅娘听到这儿,赶忙去捂妯娌的嘴,不叫她往后说:“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没缘分就是没缘分,强扭的瓜它不甜! 我晓得你操心家里,但这些话我听听就算了,你千万别在说了。 姑姐前车之鉴。 说透了,就是我们没落了,攀上的姻亲越厉害,人家发起狠来,我们就越只有抱头鼠窜的份! 姑姐那事,要不是他们朱家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事、被圣上处置了,才给了我们敲边鼓的机会,要是他家没有谋逆之罪,姑姐和阿绽现在还苦着呢!” 三舅娘赶紧扒拉嘴上的手,一个劲儿示意她不会乱说。 等二舅娘松了手,三舅娘忙允诺道:“我又不是卖儿卖女的混账东西,善恶还能不晓得?你也晓得我,就是有时候这心里啊总想发发梦!” 二舅娘苦笑。 发梦啊! 谁不爱发梦?她也爱! 今天梦自己男人做买卖赚了笔大钱,明天梦在任上的大伯时来运转、官运亨通,后日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可梦是一时的,人总归清醒,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咱们说好,那保安侯府的事到此为止了,往后也别挂在嘴上。不给人家惹麻烦,也不给我们自己惹是非。” 妯娌两人你宽慰我,我鼓励你,总算是把心态调整好了。 于家里头不再提及,保安侯府那儿,老侯爷夫妇还是品出了些蛛丝马迹。 祝嬷嬷是保安侯夫人的陪嫁娘子,主仆相处几十年,关系极其亲近。 喻诚安童年时聪慧上进,让隔代亲的祖母万分喜欢,拨了祝嬷嬷去照顾他,哪知道这小子一年不如一年,最后一身纨绔脾气。 到底是幺孙,浑归浑,也没到惹是生非的地步,侯夫人气过、恼过,最后也认了。 幺孙浑,比嫡长孙浑,总强上百倍千倍吧? 斗鸡斗蛐蛐,比流连花丛给她弄出曾孙儿来,总强上千倍万倍吧? 那就这样了吧! 保安侯对老妻的自我宽慰佩服之余,也没少吹胡子,评价一句“矮子里拔将军”,却也真拿喻诚安没多少办法。 上进这种事,必须是发自内心的。 自己没有那份心性,边上人抓得再紧,最后也是一拍两散,彼此不满。 这两年,侯夫人是不盼着喻诚安转性了,却也不会全然不管,起码不能真放任到有一天孙儿走了歪路、全家老小还蒙在鼓里,因此三五不时还是会让祝嬷嬷来回话。 祝嬷嬷这一月里时常出门去的状况,也就被侯夫人掌握到了。 侯夫人问起,祝嬷嬷倒也没替喻诚安隐瞒,只让屏退了其他人,单独向侯夫人禀报了。 “朱家的姑娘?以前英国公府那位?”侯夫人十分惊讶,“稀奇了!他满脑子只有蛐蛐叫,还晓得姑娘家长什么模样?” 祝嬷嬷哭笑不得:“他若满脑子姑娘家,您更烦了。” “这倒是!”侯夫人感叹。 一个游手好闲的侯府公子,满脑子就姑娘长姑娘短,那完蛋了。 她指不定哪天就得去慈宁宫外头跪着自罪“教养子弟无方”了。 “依奴婢看,朱姑娘模样性子品德皆出色,”祝嬷嬷夸赞道,“最要紧的是,头脑清楚。” 等侯夫人听完来龙去脉,亦道:“是个好姑娘,诚安个浑的配不上人家!” 侯夫人晓得了,保安侯自然也晓得了。 隔天,喻诚安就被祖父叫进了书房。 只祖孙两人,没有外人,保安侯说话很不客气:“你看,丢人了吧?” 喻诚安摸了摸鼻尖。 “早跟你说了,年纪不小了要多长进,你全当耳边风!”保安侯道,“现在好了吧,你看上眼的姑娘就是看不上你! 换我,我也不把家里姑娘许给你! 哪家好姑娘成天听你蛐蛐长蝈蝈短的?” 喻诚安挨骂,脸红归脸红,还是有些忍不住想笑:“祖父,也许真有姑娘喜欢蛐蛐长蝈蝈短呢?” “呸!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保安侯骂道,“嘴上说得利索,我也没看见你把别的姑娘放在眼里了,你小子这么多年不也就只看上人家朱绽?” 喻诚安乐了:“确实,朱姑娘很好。” “好不好的,跟你有关系吗?你小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