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北上。 说起沈诗韵,在他们这个圈里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二十四岁就获得双料博士学位,是国内有名的物理学家、化学家,曾获总装备部科技进步一等奖,光荣科学基金二等奖,三十二岁时发现了两种新型元素,对核能源、等离子科学等领域作出了卓越贡献。 苏青是她最得意的弟子,也是她最刻苦的徒弟。 就是性格有些内向,不爱跟人打交道。 沈诗韵其实希望她能多出去走走,多交几个朋友,别什么事情都憋心里,准出毛病。 在路边等了会儿,老天也跟她作对,这个季节居然下起了雨。 苏青熄了烟,抬手遮住额头,往前跑了十几米,进了一家小超市。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见了她善意地笑笑。 苏青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好杵人家门口白占地方:“给我一包烟吧。” “女烟?”老板指着下面一排包装得花里胡哨的烟盒笑问她。 苏青说:“我不抽这个,最呛人的就成。”她抽烟,不是为了什么时髦,就是闷的时候、烦的时候想抽上一两根试试。 她老师沈诗韵的瘾倒是很大,才四十上下,前几天就被查出了胃穿孔,吓得她骂骂咧咧了好久,发誓从今天起戒烟。 苏青就调侃她,您老这话都说了十几年了,哪一次能真戒了? 沈诗韵专注这行多年,一直都单着,要不是性子开朗,下了班偶尔还能找一大帮子朋友吵吵闹闹笑笑,这十几年下来还不得憋出病来啊?这么想想,烦的时候抽个烟,也就能原谅了。 不好是不好,理儿都明白,可谁真能戒了? 老板给她拿了一包云烟,结账的时候,苏青才发现自己没带钱,有些尴尬,问那老板:“支付宝?” 老板是个老古董,还没搞这玩意儿,闻言笑了笑,摆手道:“算了算了,下次捎带上吧。”这帮大院里的孩子,哪个不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姑娘看着眼生,但是面善。 他信得过。 苏青却不肯,非要给他转账。 这么僵持着,旁边有人都看不下去了,走上台阶,掏了张红色毛爷爷拍柜台上:“张叔,剩下的给我包软五。” 苏青回头望去,是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穿着件白衬衫,外面套件套头衫。大冬天的,裤脚还卷得很高,露出底下一双白色的板鞋。 脚踝上还别出心裁地系着跟红线,似乎是挡煞用的。 苏青看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苏青,眼中有难掩的惊艳,都挪不开眼。苏青不喜欢这种灼灼的目光,把头扭开了。 厉旸有点讪,挠了一下脑袋,回头斜倚在柜台上跟那老板侃起来:“有没有啊?” “有有有,知道你要来,软五,给给给。”老板笑骂,拍给他一包苏烟,“一个大男人怎么抽这种?” “您还瞧不上啊?”厉旸把那烟拿起来,放面前扬了扬,“烟就是个调剂品,不能沉溺。苏烟啊,就跟那苏州的处女似的,娇娇软软,温香体滑。” 他拨开盒子,手指在里面划过,挑了一根含入嘴里。 老板给他点火,厉旸深吸一口,忍不住侧过身看了苏青一眼:“也是海军庙里的吗?以前没见过你,怎么称呼啊?” 苏青不想搭理他。 长得人模人样,年纪也不大,结果也是个登徒子。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