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他忽然停下来,害得苏青一时没收住脚步,一头撞上他后背。她揉着鼻子,嘟哝,怎么这么硬? 沈泽帆低下头跟她说:“这还硬啊?还有更硬的呢。” 苏青燥得无所适从,垂头不发一言。 半晌,沈泽帆说:“谢谢。”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苏青觉得,他的声音好像特别温柔。 苏青稍稍抬了一下眼睛,沈泽帆的面孔隐在树荫里,有些明寐不定。 …… 入秋以后,天气就渐渐转冷了。 这日去实验室,苏青连打了两个喷嚏,差点按错分析仪。沈诗韵放下工作过来,拍着她的背关切问:“是不是病了?实在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 苏青摇头说:“老师,我没事儿。” 李芃说:“老师,我送她回去吧,我瞧她病得不轻。” 沈诗韵批了。 李芃把苏青送到宿舍楼后,苏青真的病倒了,躺在被窝里两天,昏昏沉沉,手脚发冷,几乎下不来床。 世珍有很重要的课程,不能来照顾她,寝室里也没旁人。苏青渴得难受,勉力从楼梯上爬下来,结果头晕脑胀,一个踩空跌落在地,就此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她人已经在医院了。 朦朦胧胧,窗前似乎有个高大的背影在背对着她倒水。 “醒了?”那人转回来床边,弯腰给她摇起了床,在床边坐了,顺手递过来水杯。 苏青这才看清了这人是谁,一时没去接。 沈泽帆很轻地嗤了一声:“怎么着,怕我下毒啊?” 苏青抿着唇没答,脸色苍白。 沈泽帆说:“难道要我喂你喝?” 苏青忙接过了那水杯。谁知手腕酸软,一时没拿稳,那水杯直接倾翻到被子上。 沈泽帆眼疾手快,掀了被子扔到床下,免了水渗透到她身上。 苏青有点冷,往床里面缩了缩。 “别动。” 下一刻他伸手去解军衣扣子,没一会儿就把外套脱了,给她披到身上,顺便掖好。苏青娇小,连光着的脚都是小小的,每一个脚趾都生得玲珑玉致。 沈泽帆只扫了一眼,毫不避讳地调侃道:“这双脚倒生得不错。” 苏青的脸慢慢烧了起来。好在她原本就有些低烧,不大看得出来。 “还有哪儿不舒服?”他问。 苏青垂着头摇头。 “那我出去会儿,给你换床被子,别乱跑,知道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小声嘟哝。 沈泽帆失笑,抱了被子出了病房,走时还不忘把门关上。 很快,他带着一个护士过来了,给苏青换被子、量体温,后来,还要给她打针。前几项苏青都很配合,轮到要打针了,她才炸了,不住往后退:“我已经好了,不用打针的。” 沈泽帆按住她肩膀,不让她跑:“听话,乖一点。” 约莫脑袋还有些烧糊涂,苏青懵懂地望向他。 沈泽帆哄道:“不疼的,就像蚊子叮一下一样,打完了,咱们出去买棒棒糖吃。” 苏青将信将疑。 就在她迟疑的功夫里,沈泽帆撩起她的衣袖,一面制住了她的手,示意那护士:“麻烦你。” 护士点头,迅速给针管推药。 苏青明白过来自己上当了,挣扎起来。 打个针而已,至于这么大反应?那护士无从下手,沈泽帆也被她弄得有点烦,按住她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苏青的动作戛然而止,像被按了暂停键。 和女孩子的唇不一样,沈泽帆的唇有些粗糙,吻她的时候,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鼻息间,带着难以控制的侵略性,仿佛要掠夺她的一切。 针打完了,沈泽帆平淡地放开她,给她抖开被子、盖上。 临走时,他还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留她一个人的时候,苏青心乱如麻,恍惚地坐在那儿,像是做了一场梦。 …… 出院以后,苏青又休息了两天才投入工作。 日子和往常一样过,好像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渐渐的,她也不再胡思乱想。 这日,李芃过来找她,跟她说:“有个朋友新开了一个会所,让我叫上朋友去凑个热闹,不知你是否赏脸?” 苏青有点尴尬。他对自己那点儿心思,她也有些朦胧的感觉了,当下就说:“你的朋友,我又不熟,去了恐怕尴尬,你还是找别人吧。” 李芃有些失落,但也没勉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