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过,李芃在退出项目组之前, 确实被人打了一顿,他大伯的酒庄还被人砸了两次,这才受不了给退的。” 苏青怔住。 “不是小帆干的,那人叫闻冲,之前在上海办厂,现在想把场子迁到北京来,想请厉旸帮忙。厉旸去了桐乡出差,嫌麻烦,不搭理人家,想着一切回来再说。这闻冲性子急,就瞎打听,想搭上小帆这条线。” “那和帆哥也没关系呀。” 沈诗韵说起这个就来气:“这个厉旸也是个糊涂鬼。之前不搭理人,他就无视到底呗,刚从桐乡回来,就把那场子划给闻冲了。李东来一上报,上面一查,这不是板上钉钉了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苏青又强调:“那也和帆哥没关系啊!” “厉旸是个做生意的,顶多罚点钱,这事儿当然要有人顶着了。最近风纪抓得严着呢,人家看的是证据,场子是物证,李东来和李芃是人证,那个闻冲稀里糊涂还真认了。哎,说不清的事儿。” 就跟自卫杀人一样,要是你把对方捅了十几刀,直接把人给捅死了,回头警察问起来,你说自己是太害怕才这么干的,不是故意的,有人信吗?荒郊野外,没监控,没人证,按证据看,判谋杀的概率更高。法治社会,只看客观证据指向。可事实上,你确实不是故意的。 “沈伯伯不管吗?”苏青替沈泽帆憋屈。 “你帆哥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啊?让他跟老头子低头,还不如让他一头跳进护城河。好在就是个小处分,调出去几个月,要表现良好,过段时间就给他调回来。” “调去哪儿了啊?” “顺义,当了纠察兵。” 苏青挠头:“那是干嘛的啊?” 沈诗韵啧啧了两声:“纠察啊,当然是纠正军纪,检查有没有违法违规的事儿了。我看老陆就是故意的,想给小帆一个教训。” 苏青:“这还有什么门道?”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沈诗韵说得来气。 “我真不懂。”苏青双手合十。 沈诗韵大发慈悲给她解释:“毫不夸张地说,全队里,最招人烦的就是纠察兵。就小帆那个脾气,要干这个?不出两天就得和整个营地的兵都撕起来。” 苏青这下子懂了。这就和她上学时的纪律委员一样,没收这个,那个又扣两分,确实招人烦。 沈泽帆那个脾气啊,从来不肯低头,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非得把人给得罪光不可。 沈诗韵咬牙:“老陆这是提点他呢。就是这手啊,太黑了。” …… 沈诗韵说的没错,陆平谷确实有这个意思。这次的事情,沈泽帆有嫌疑,但绝不是板上钉钉的有罪。他没有撤他的职,也没给他上报,而是折中做了这个决定,有两个原因。 一是最近查得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切从严出发,准没错。 二是趁这个机会杀杀沈泽帆这厮的锐气。 其实陆平谷很欣赏沈泽帆这种耿烈骄傲的性格,但是,这种性格不大适应大环境。沈泽帆出身好,起点高,难免年轻气盛,现在受点挫折,总比以后栽个大跟头要好。 纠察队这种地方,最适合磨他这种臭脾气了。 …… 知道这件事后,苏青在研究生院又待了两天,可心情怎么都舒畅不了。两天后,她终于下了决心,稍微收拾了一下,下午2点,坐上了去顺义的车。 她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