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道:“世子,贾家老太太与太妃乃是手帕交,贾家的姑奶奶嫁的是扬州巡盐御史林大人,其与圣上曾一同在沈阁老处求学,算得上是师兄弟。此事不宜闹大。否则,王爷和太妃那边都不好交代。” 见霍烨气怒不减,侍卫又说:“世子,王爷今早才交代了,不许世子再闯祸,勒令世子闭门读书,这会儿,王爷只怕会友结束回府了,若瞧不见世子……” 霍烨身子忽而一颤,打了个哆嗦,咬牙恶狠狠瞪了林砚一眼,“你给我等着!” 一句狠话甩出,转身一跃上马,飞驰而去。 贾琏抹了把冷汗,这霍烨的脾气,他在京里也是见识过几分的。方才,他可真怕霍烨那鞭子直接甩下来。如今林砚可是老太太的宝贝,若跟着他一同出去糟了祸,老太太哪能饶过他。 林砚却是看着霍烨离去的方向摇头冷笑,“霍家若是如此行事,只怕这富贵权势也不长远了。” 贾琏一怔,“林表弟这话可说不得。你是不在京不知道。京里谁不晓得,南安王年初才平定了岭南,班师回朝。如今气焰正旺呢,便是皇上,也是多有赏赐。” 林砚倒也不反驳,淡淡“哦”了一声,转头扶起乞丐女童。女童大约是因为刚才差点被踩死,收到惊吓,身子有些抖,怯怯地将手从林砚手里抽出来,“多……多谢公子!” 林砚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怔了怔,眼珠忽而一闪,笑起来,取出一枚银锭子给她,瞅着她摔倒在地时弄伤的额头说:“去医馆看看吧。” 女童愣愣地将银子拿在手里,像是吓坏了,也不知该怎么回话。林砚却已经抬脚走去了前边的一家成衣店。贾琏莫名其妙,“表弟,我们不回府吗?” “自然要回府,只是我这一身的血,若就这么回去,岂不吓着老太太?” 贾琏往自己脑瓜子上一拍,“还是表弟想得周道,我倒是忘了。” 换了衣服出来,林砚将染了血的衣物丢给秋鸣,让其拿去扔了,却不料被秋鸣瞧见了虎口的裂痕,“大爷,你受伤了?” “无妨,一点小伤。擦擦药,过几天就好了。” 说完,林砚又是一怔,想到霍烨那句狠话,觉得怎么着自己也得先下手为强,笑着指使秋鸣,“你去一遭沈府见老太爷,将今日发生的事都告诉他,便说,我手伤了,老太爷让抄的书,只怕要缓一缓。” 秋鸣翻了个白眼,“大爷,你想偷懒就直说,就这么点伤,你也好意思?” 林砚抬脚踢过去,“叫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 秋鸣嗤鼻,人却利落地溜走了。 金玉坊。 华衣男子看了一出大戏,眼底讥诮一闪而过,揪过掌柜,森森然道:“你说,我们司徒家的天下,什么时候成了他霍家的地盘?” 掌柜只觉浑身发冷,打了个哆嗦,正要开口,眼见从后边茶室走出的玄衣男子,躬身低了头,“三爷!” 司徒岳微怔,回头笑着打招呼,“三哥!” 司徒岭颔首,看着远处的成衣店问道:“林如海林大人的儿子?” 司徒岳将面上的玩笑之色收起,端正道:“听贾琏说是他姑母之子,贾家早年几个庶出的姑奶奶早没信儿了,唯有一个嫡出姑奶奶,正是林大人之妻。方才那公子来我这店里买东西,因买的多,是要送货的。他填的是贾府的地址,签的却是林砚的名字。想来不会错。” 说到此,司徒岳突然蹦跶了起来,“哎呀,看了一出戏,我怎么忘了!他刚才说的玻璃的配方!我得试试去!我倒要看看,他那么大的口气,说的是真是假!” 司徒岭回头,司徒岳已跑没了影,无奈摇头失笑。随即转向南边的方向。 江南,要有大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瑟兰成亲猜的不错,就是南安王世子。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