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了,这才入宫。 此时,林府已经出事。倘或事不成,甄家必定暴露,再无回转余地。倘或事成,这么大的事,父皇必定严查,这行事太过大胆,甄家难免留下痕迹。 便是没留下痕迹。第一个想到的也只会是甄家,父皇不会就此罢休。便是甄家得以一时安稳,却也已失了用处。 如此留着也不重要了。为了避免皇上迁怒,主动上报是最有利的举动,不但解了自己的嫌疑,还是功劳一件。” 司徒岳眼底轻蔑讽刺之意十足,但想到涉及林家,不免又觑了林砚一眼,林砚却呆呆地有些出神。 司徒岳知道的,他都已知道了。而他还知道司徒岳不知道,也不能让他知道的。 林如海虽没有明着告诉他,可他们父子十几载,他了解林如海,正如林如海了解他。 从户部欠银之事被掀起开始,他和林如海便知道,这是对甄家最后出击的时候。甄家不会坐以待毙,林如海也不会毫无防范。 而另一方面来说,甄家之事一了,暗卫便没什么用了。 林如海不介意府里多这两个人,是因为从大局来看,他需要他们,利大于弊。然而虽说皇上派人过去是为了保护林如海和家眷的安全,但请神容易送神难。等甄家没了,江南定了,再让皇上收回去,可能吗? 到时怎么办?林府三个眼线做一窝,那可不是简单的一个人能力的三倍,团队作战的效果素来是个人能力总和的双倍甚至更高。 而且在江南,林如海还掌控得住,便是真让暗卫察觉了些什么,以林如海的手段,他们也未必能将消息传出去。可在京城,那就未必了。 因此,以林如海的性格,有他身边的白芷已经足够,留下她也能让皇上安心。江南那两位就免了。 可要怎么去除那两位的威胁,还做得人不知鬼不觉? 借刀杀人是最好的办法! 然而暗卫不是傻子,皇上也不是傻子。所以,两个暗卫不能全死。至少不能在回京前全死。他还得留着一个来禀报皇上这一场惊心动魄的行刺。 如此,他才能更好得把自己摘出去。清清白白。 可两个暗卫都这样了,林如海却安然无恙,让人如何不疑心?所以,昏迷不醒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头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林砚一时竟有些拿不准了。 “王爷,林大爷,林府的管家林槐来了,说有要事求见林大爷。” 林砚猛地站起来,不待司徒岳开口,便道:“让他进来!” 林槐一进来,便先跪下来,眼眶全是泪,“大爷,老爷……老爷他遇刺了!” 林砚身子一晃,这个消息他是早便知道了的。可林家的消息理应比皇上晚,他看了眼门外一丈远处守着的白芷,便是装也得装出个样子来!何况,他本就忧心着,也不全是装! 林槐上前一步扶住他,林砚紧紧抓着他的手,“父亲……父亲怎么样了?” “伤及心肺!大夫……大夫说……”林槐低着头,哭起来,语中之意将短尾段,被林砚抓着的那只手却在林砚手心暗暗写下四个字:性命无忧。 林砚一颗心总算落了地,面上却白了不止一层,挣脱林槐便往外去,却是被白芷死死拦住。 林砚怒目而视,“你让开!秋鸣,去牵了我的马来!我要回南!” 司徒坤了解他的性格,更了解他对林如海的在意,倘或听闻这等消息没个表示,就该怀疑了。 白芷半步不动。 林砚咬牙,直接抽了司徒岳护卫身上的佩剑架在她的脖子上,“你让是不让!” 白芷面色坚定,昂首赴死。 林砚脸色直接黑了下来。 林槐唬得心惊肉跳,忙跑过去同司徒岳二人一左一右制住他。 “大爷,老爷留了信!老爷还送了东西上京!” 这话倒是让林砚回了神。 林槐递上的是一个乌木盒子,里头一沓一沓全是甄家的罪证。甚至好多张上头都染着血,触目惊心! 林砚整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林槐跪着哭道:“老爷让人送过来的。那人身上全是伤,等将东西交给奴才便咽了气。他说老爷留了话,让大爷带着这东西入宫呈给皇上。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