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压岁钱。” “谢谢妈妈。” “汪汪汪汪!” 安安开心往自己今天穿着的衣服兜里揣,尾巴摇的非常快。 今年的春晚节目依旧没有什么新意,还没看完前面的小半段就有些无聊,姜祁就开始跟文文聊聊天。 大概是因为晚上喝了点酒的原因,姜祁有些醉了,不像平常那样理智克制,甚至说起了她平常绝对不会提起的刘实韬。 “文文,你爸爸他以前最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他对不起我。” “我当时年轻,听见就来气,每次都会骂他,知道对不起我就得平安回来。” “我生孩子受了那么多的罪,还有一群人在背后说我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怀的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我委屈啊,可是我什么都不能说。” “我总想着他要是每一次执行任务都能顺利平安,后来又觉得他只要能活着回来,哪怕缺胳膊少腿也好。” “我不想离开这里,以前你爸爸总说,等他退休了就到这里买个房子,跟我一起好好过日子。” 姜祁说到这里开始哽咽,她根本不敢去回想她的丈夫在生前到底遭遇多么残酷的对待,才会连一块好肉都没留下。 “你爸爸他是一个孤儿,生前很节俭,留下来的东西也没几样。” “文文啊,你是他血脉的延续,也是他留给妈妈,最珍贵的宝贝。” 有些话文文听不懂,他凑过去抱住了妈妈,小声道: “妈妈……不要难过。” 安安先是用爪爪把压岁钱又往衣服里面塞了塞,忙不迭凑上来用爪爪拍拍妈妈后背。 一条腿搭在姜祁的肩膀上,另外一只毛茸茸的爪爪帮她擦眼泪。 小狗笨拙的安慰动作,成功让姜祁变得轻松了不少。 明明脸上的泪痕还没干透,就先扯开了一抹大大的笑容。 “我不难过,你能好起来,健健康康的长大,我还有什么好难过的?” “妈妈,我会的。” “汪汪汪。” 我呢,那我呢? 安安急忙将自己脑袋凑过去,眼巴巴盯着妈妈看。 “还有安安,不要再乱咬拖鞋了。” 兴奋仰起脑袋的小狗耳朵瞬间耷拉下去,委委屈屈啊呜一声。 还不如不说呢! …… 姜祁很快就做好了决定,她不打算从这个地方搬走,带着已经开始懂事的文文去熟悉一个新的陌生环境。 目前几年国家针对那种事情的打击力度越来越大,他们已经不能像之前那样嚣张。 否则的话,也不会只派一个一看就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过来。 有了这次的教训,她以后一定会很小心,不给文文任何落单的机会。 文文的心理医生特意过来了一趟,给文文做了一个系统性的检查。 确定文文现在的情况,跟正常孩童并没有任何差别。 曾经那段黑暗的过往,他似乎已经彻底忘记了,所带来的影响也逐渐被消灭。 姜祁得知这个结果后,就开始惦记起了要将文文送去上学的问题。 按照正常年龄的话,文文今年夏季末就能入学上一年级,但是姜祁私心里想要让他再推迟一年。 现在的小朋友大多都会上完三年的幼儿园,再升入小学。 文文之前因为情况特殊,除了托儿所以外,一天幼儿园都没上过,姜祁也想让他感受一下幼儿园里的氛围。 提前习惯幼儿园里的生活后,适应起小学生活来容易很多。 在姜祁把这个打算跟文文说起的时候,正在给安安梳毛的文文动作一顿。 “上学?” “嗯,其他小朋友都上幼儿园了,文文不想去吗?” “带,安安。” “不行,上学的时候不可以带着安安一起。不过妈妈可以带着安安一起送你上学,放学再带安安一起把你接回来。” 舒服到打瞌睡的小安安听见这句话后,迷迷糊糊应了一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