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一道眼神一直在盯着他看,僵硬着动作低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安安有些愤怒的小眼神。 小奶猫毛炸起来就跟只刺猬似的,看起来有一种滑稽的可爱。 吴盛运伸出手轻轻给安安顺了顺毛,急忙掰开一小块油炸的糍粑喂到安安嘴边,小声叽里咕噜的跟安安解释。 “这个炸糍粑实在是太硬了,我担心你咬不动。” 安安愤怒用爪子拍了一下吴盛运的手背,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爪印,足以可见到底被气的用了多大力气。 “喵!” “好好好,知道你力气最大了,再吃一块。” 剩下的糍粑吴盛运跟安安对半分,吃完后和姑姑一起回到了戏台子后面的休息区。 那个年纪大的叔叔和爷爷已经开始登台开唱,带着方言的戏腔有一种特殊的韵味,台下的老人家根本舍不得移开视线。 吴父拿了一个手帕帮儿子把嘴上沾着的油给擦干净,催促着另外三个孩子快点换上戏服,马上就要到她们了。 大人们都在忙活的时候,吴盛运默默坐在最角落的小板凳上面,抱着猫猫一起烤小太阳。 戏台子搭建的非常简陋,从外面能看见里面有人在烤小太阳。 台下的观众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年人,都不怎么在意这些小细节,他们的眼睛都已经不太好了,更多的是听个戏。 这天来的人也很多,吴父又拿到了三千块钱,还有不少老人家觉得他们唱的确实好,扔了钱和东西在舞台上,零零散散也有三四百块。 有前面这两天的成功后,第三天吴父本来以为效果也会不错,还专门花钱去买了几个凳子放在台下。 刚开始来的观众比起之前少了一点,不过也还好,刚开始唱第一场戏,天边就下起了小雨。 天气不是一般的冷,观众们就陆陆续续都走了。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时间,台下就只剩下了几个红色的凳子,在雾蒙蒙的天气里面亮到有些刺眼。 吴盛运发现人都走了后,掀开帘子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了出去,确定下面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扭头看了爸爸一眼问道: “爸,还要继续唱下去吗?都没有人了。” “姑姑嗓子都哑了,让姑姑回来吧,我们回去吃炖萝卜。” 趴在吴盛运肩膀上的小玳瑁猫听见‘吃’这个字后,眼睛噌就亮了起来。 “喵!” 这个好这个好! 吴父满是老茧的手掌轻轻揉了揉儿子的头,声音在寒风凌冽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沧桑。 “小运啊,以前你爷爷跟我说过,干我们这一行的有个规矩,是从老祖宗那一代传下来的规矩。” “戏既然已经开唱了,那就要唱完,没有停下来的道理。” 吴盛运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但他是个乖孩子,没有继续说下去。 戏班子里面的老爷爷还在那里拉着二胡,寒风卷着细雨,婉转动人的戏腔仿佛传了很远很远。 突如其来的降温,整个庙会里根本就不剩什么人。 老人家本来就怕冷,戏再好听也不愿意出门,第二天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庙会的最后一天倒是不下雨了,但是天气阴沉沉的,就这个天气愿意出门的人也不多,就只有那么零零散散的几个。 几个人上台的时候依旧跟之前一样,吴盛运实在是无聊,就抱着猫猫一起看那些奇怪的乐器。 一场戏刚场外,第二场唱戏的人都还没来得及上去,台下就有一个年轻男人手上拿着一个手机支架,对准舞台上面拍,嗓门不是一般的大。 “你们戏班子的班主呢?” 吴父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有面对过这种突发状况,让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