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轻巧,这世人的唾沫都能将人淹死,你身后有长公主殿下,背靠大树好乘凉,怎么会懂我们这些普通人的感受。”应良说着有些激动道,徐然也不惯着他,说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说宁晋溪。 “殿下为晋国付出多少,岂是你随意议论的,自己名利都想要,最后什么都没捞着还能怪得了谁。你做人还不如王家那群人坦荡,他们贪也贪得明面。”徐然声音拔高道。 徐然知道自己一路走来,多亏了长公主的保驾护航,这才能有今日这般权势,可是她承受了多少的压力,又有谁能知晓。 一面是皇帝拿宁晋溪威胁自己,一面是自己怎么样都不可能背叛得宁晋溪。在这两面夹击中让徐然有些烦躁。 应良看着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徐然突然生起气还有些怵,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话,只听徐然继续说道:“你本罪不致死,如今与大皇子一同造反,还连累了你军中的弟兄,那些人哪怕能活下来,也都难逃被发配的命运。” 说完这话,徐然咬了咬后槽牙,想着那些士兵来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是造反,接到的是救驾的命令,等到了地方,才发现是造反,可已经上了贼船下都下不去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希望能赢,这样自己还可以是个功臣。 “徐然,等你尝过权势的滋味就知道我为何这般选了。”说完应良也不再看徐然,而是躺在茅草上。 徐然站在应良的牢房前良久,细细地品着这句话,如今自己不就是权势滔天了吗?中都卫都在自己手中,还有皇帝在背后撑腰,可又怎么样,照样只不是是皇帝手中的一枚棋子。 嗤笑一声,世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到了自己手上却成了烫手的山芋,徐然说了一句:“这世人啊,怎么样都不会满足的。”后便离开了。 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应良了,不久,这天牢里面的人都会被处决。 ———— 徐然自己接了皇帝旨查大皇子一脉的余党,却将此事又交给了严明礼,她还有要事要办,那便是王家嫡女,王希央,自己当初应过她,要救她出去。 如今这孩子已经出生了,王希央安置在宫中的一处偏得不能再偏的宫里住着,徐然借着在宫中执夜的空隙,溜到王希央的屋子窗下,如同之前那般扣动了三下窗框,丢进去一张信纸和一套宫外男子的衣服。 夜里果然王希央住的地方起了大火,王希央提前躲进了徐然安排在外面运输菜品的车里,等到了御膳房时,徐然早就在哪里安排了人,接应王希央,一路送到城外去,还给了她不少银钱,马匹,该备好的东西都安排好了。 徐然站在中都城的城墙上,看着马束回来冲着自己点头,这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