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本就是求她帮手,自己何必这般扭扭捏捏,当下便道:“小字,妙娘。” “在下小字,慕言。”花九可不会占她的便宜,既然问了她的小字,自当将自己的小字告知,方才算得上公平。 霍桐儿懂得她的用意,心领神会地淡淡一笑。 花九朝她递去手:“妙娘,请。” 霍桐儿本想与她对一对说辞,可花九又道:“小姐只须记得一句话,你我已有婚约。”说着,她主动握了她的手,笑容温柔得好像是春日里的小溪,明亮而柔和,“其他的,都交给我。” 霍桐儿从未有过这样被人独一无二保护的滋味,她的心湖起了异样的涟漪。眼前的花九就像是一只会魇人的慵懒猫儿,此时说什么,霍桐儿都愿意信她。说来奇怪,她谨小慎微了一辈子,照理说绝不会轻易相信旁人,可花九这个人不一样,虽说处处透着神秘,却让她觉得莫名的踏实。 赌一赌。 霍桐儿给自己打了气,这辈子她藏匿了太久的自己,这一回,就让她壮着胆子冒一次险。想到这里,她紧了紧花九的手,主动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花九惊喜地转眸轻笑,却没有多说什么,便牵着她沿着楼梯上了三楼,往太守与公子所在的雅间去了。 翠秋在外瞧见了小姐与这位花公子十指紧扣,又惊又喜,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没有看错之后,翠秋大喜,小姐若能与花公子喜结连理,那可真是一桩美事!从今往后,小姐就不会在霍府孤孤单单地生活了。 真好! 这边花九与霍桐儿来到了雅间,太守与公子第一眼便瞧见了两人紧牵的手,霎时脸色都沉了下来。旁边坐着的媒婆子也尴尬地起了身,总觉得今日这媒似乎是说不成了。 “这位公子是?”太守不悦问道。 花九笑道:“在下花九,去年秋闱,不才入围一甲,陛下钦点为探花郎。” “你!你就是那个……那个……”太守显然是知道这桩事的,天子钦点的探花郎,却在中榜的第三日挂冠请辞,成了灞陵城的一则传奇。 花九点头,侧脸拍了拍霍桐儿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担心,暂时松了她的手,自怀中拿出了一块令牌,笑道:“这是后来陛下亲赐的令牌,在下虽然挂冠而去,却还是有皇命在身,要走遍整个大燕,编纂一本完整的大燕地理志。” 这话在平民耳中是一回事,在朝廷官员口中却是另外一回事。只怕编纂大燕地理志是假,暗查地方官员才是真。这样的人,虽说无官无职,却是得罪不得的。倘若他在辰州有个什么意外,失了与陛下的联系,陛下那边只会以为是辰州官员作乱,暗杀了这位特使。同样的,如若花九在回禀天子的折子里添油加醋地写了什么,太守想了想自己的乌纱帽,那些话可是一不小心就会让他丢官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