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唤“鲁王”名,更把身上的香囊、配饰、帕子,不要钱似的往那人身上扔。 原来是鲁王出来游玩,穿一身紫金袍子被认出来,俊美的姿容迷的大夫人小娘子们,值此火树银花不夜天之际,疯狂了,学起那“掷果盈车”的典故来,砸的鲁王抱头鼠窜,人还没到鳌山处,已是不得已打道回府。 魏王望着那人潮涌动之处,幽幽道:“蒙炎,你真好啊,是你让本王知道,原来身体强壮也是错。” 说着话,竟把手伸向蒙炎,阴恻恻又道:“你毁我一生,问你要一盏灯都不给吗?” “只是一盏彩绸扎的龙灯罢了,你既然开口要,给你便是。” 话落,将龙灯放在地上,抱起荔水遥大步而去,快速隐匿在人群之中。 秦云吉抬脚,猛地将龙灯踩了个稀巴烂。 · 归家时,明月高悬,蒙炎径直将荔水遥抱回了房,见她心神不宁,便吩咐侍女为其卸妆,简略洗漱后,便安抚着睡下了。 夜深人静时,天上飘下小雪来,卧房内虽有火盆,却让人觉得又冷了一层。 蒙炎沉得住气,兀自熟睡。 荔水遥枕着他硬实的胳膊,虽是硌得脖颈不舒服,仍旧咬着手指窝在他怀里,大睁着眼睛,听着风雪敲窗声,不知不觉迷困了过去。 眼睛一闭,阴影入梦来。 黑暗中传来道声经韵,她正坐在树下,仰头便能看见满树的桃花,朵朵桃花粉艳妖魅,这是太上观后山的望月小筑,前世她的埋骨地。 怎么又来到这里了呢? 下雪了,落英缤纷,正当她伸手去接飘下的花瓣时,从黑暗中爬来一条成年男子手腕粗的毒蛇,它蜿蜒爬上桃树,正探下头来朝她吐信子。 她与那毒蛇对视,恐惧失语,桃树的阴影仿佛也活了过来,化作粘稠的黑液,聚拢成了个青面獠牙的恶鬼,恶鬼朝她扑来,迫使她与毒蛇贴近,正在她恐惧到极致昏死过去之前,那毒蛇的三角头蓦的变成了蒙炎的模样,少顷,下半截蛇尾变作了两条腿,他掏出鲜红滴血的心,庄严神圣的捧给她。 犹如掐在脖子上的双手突然消失了,荔水遥惊醒过来,大口喘息。 “做噩梦了吗?”蒙炎虽没睁眼,手却先轻轻拍抚起来,“没事、没事。” 荔水遥蓦的抱紧他,心有余悸,“你怎么不问我,问我为什么害怕魏王?或许、或许我前世的遭遇……” 蒙炎轻捂上她的唇,“两世重生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什么都是虚的,我能抱着你,能亲吻你,你还不排斥被我睡,我就很知足了。至于其他的奢望,我能等你一辈子。” 话落,他翻转身躯将她压在枕头上,密密实实的两身相抵,一丝空隙也无。锦绣帐内,气温攀升,荔水遥被亲抚的眸泛春水,身软如棉。他爱极了她软绵的身子,抵弄驰骋之时,遇水则化一般,似有若无,总是令他上瘾,一次次想结结实实碰到底,一次次令他如攀极乐。 荔水遥本惊惶不安的心,就这般被他带上了极乐之巅,满足又感动的落下泪来。 “魏王手里有我的两幅画,那两幅画似乎能缓解他发病之时的痛苦,后来,似乎那两幅画他看厌了,就不管用了,棠长陵将我献给他,他勒逼我画画,可是那两幅画本就是福至心灵所得,并非信手拈来,我无法支撑他无度的所求,他就不择手段的逼我,他在我心里造成的恐怖,致使我现在不敢拿起画笔。” 荔水遥忽的想通了,啜泣道:“是的、是的,是因恐惧,我才不敢再拿画笔,怕再被他勒逼。我能再拿起画笔,随心所欲的画一切我想画下来的景象吗?” “你当然能,信我!”蒙炎心疼的了不得,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抚着她滑腻的背脊一遍遍安慰。 “将来、将来是太子登基呢?太子那般偏爱魏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蒙炎,到那时你会像棠长陵一样,为保全自己和家人,将我献出吗? 只要一想到这种情况,她就恐惧的浑身发抖。 “我欠你一条命,给你生了个孩子,已是还清了的。” “所以,生下孩子那一刻,你就想自己去死,你这是逃避!是懦夫!” 蒙炎蓦的坐起来,将床头的莲花灯点上,晕黄的灯光亮起,荔水遥避猫鼠似的躲到被子里不出来。 蒙炎把她挖出来,捧起她泪迹斑斑,又情韵未退的小脸,“我就该把棠长陵烧成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