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闲下爱读甚么书呢?”傅成璧问。 “小郡主抬举。我这不比您,大字都识不得几个。”逐春夫人咧着笑,十分坦荡道,“就是王爷喜欢,我们没事也就研究研究,好哄王爷开心。” “你们?” “对啊,其他三院里也有这些,大都是王爷赏的。”逐春夫人说完,半晌,又哼笑一声,“不过也没甚用了,现在王爷将宜娴看得跟宝贝似的,我就是研究出了花,也比不过那小妖精。” 这话酸得有些没谱,听得傅成璧暗暗发笑。 前世在王府发生的事已在她的脑海中模糊了很多,只唯一记得这群人是当真难缠。如今她们之间没了对立关系,说起话来竟旁生出几分可爱。 傅成璧辞了逐春夫人的居处,又先后拜见了眠夏、落秋两位夫人。 果然如逐春夫人所说,她们的房间中也都摆列着书架。这两人的情况也与逐春相似,都是丢了首饰这等轻省又值钱的东西。 等傅成璧再到了忍冬夫人的居处,外头候着的奴才却不让进了。说起来,傅成璧来得那日,也未见过这位夫人。 听守园的奴才回禀,忍冬夫人早些天就回了娘家,这间房也是趁着她不在的时候被偷的。 傅成璧问:“那里面打扫过了没有?” “没有。”这奴才答,“正主不在,东西也不好动。怕有手脚不干净,进去再顺走两件儿,回头赖在飞贼身上,抓也抓不住。” 既然已经封了院子,她若硬要进去,反惹怀疑,只随意打量了几眼就离开了。 傅成璧心下盘算,既然案发后就未被动过,等再找个机会进去看看,指不定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时近黄昏时分,玉壶陪着傅成璧在园子里逛逛,身后又跟了个女信鹰,名唤华英的。她已经乔装成婢女的打扮,跟在身后,静静听着傅成璧说话。 “遭窃的几房夫人,我已一一去拜见过了,却没发现甚么重要的线索。目的、身份、手法,都一无所知。不过府上倒在传是外头来得江湖人。可当真有贼是这样厉害的么?” 华英听了一笑,道:“就算是盗帅,也曾多次落到魁君的手里,可见凡事雁过留痕,不可能没有一点线索的。” 傅成璧听后不免有些丧气,“我却一点思绪都没有。” “魁君也不是上来就能抓住人的。如今姑娘能旁敲侧击地盘问出话,已经很好了。换作是我,那些夫人指不定还不愿搭理呢。” 华英不自觉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以示鼓励。 她望了华英一眼,甜甜地笑起来,“谢谢。” 华英的步伐生风,不一会儿就快了傅成璧几步。三人正走着,绕过一片假山,华英似想到甚么,回头跟傅成璧说着“不如明天去找……”,但脚下却没有停。 只听一声惊呼,华英迎头与拐来的身影撞上,惊得华英踉跄地退下几步,随之而来还有一阵瓷碗碎裂的声响。 华英这厢还没反应过来是怎的回事,先是挨了响亮亮的一巴掌。 “哪院的狗奴才!不长眼了是不是!” 华英自打进了六扇门,哪里受过这样教人掌脸的侮辱?当即怒上心头,三步并两步上前,扯出对方的头发,一下就给拖到了地上。 这刚刚换上没多久的绣鞋大力大落地踩到这人的背上,怒声骂道:“你他娘的这跟谁动手呢!” 傅成璧:“……” 玉壶惊了,赶忙上前拉住华英的袖子:“别、别打架!” 傅成璧绕过了这一方视野死角,才看清状况。 盛着骨汤的暖盅已经洒了一地,被撞着的正是颇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