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治疗一段时间,加上这孩子过敏的药物非常多,更是棘手。 周丌担心,照顾起辛柏事无巨细,奈何天不遂人愿。 当天夜里辛柏还是发了高烧。 周丌紧抿着嘴唇,抱着软绵绵的辛柏,觉得他自己也变得软绵绵的。 抱着辛柏,一刻也不敢放开,一眼也不敢少看。 城北叫来医生和护士,周丌一言不发的看着。 眉眼间全是疲惫和无奈,两天时间,他憔悴了许多。 辛柏再次被按住,输着不知名的液体,这次还上了呼吸机。 医生说如果一直温度不赶紧降下来,很可能会烧出肺炎。 周丌沉下眼皮,长叹一口气,头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无能为力。 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言不发的坐在辛柏床前,城北看着,只觉得他哥好像整个人都被阴影吞没了。 周丌一身颓气,他现在什么也不想管,就想让他儿子好起来…… 城北也悄悄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不敢出声。 过了许久。 一道声音响起:“会…好起来吗?” 声音很轻,充满了疲惫和担忧。 城北看着他哥,同样轻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会的。” 周丌按了按自己不停跳动的眼皮,继续安静的坐在那里,专注的盯着床上的小人儿。 第三天上午,辛柏好了一点,已经不那么烧了,只是咳嗽却变得严重了,嗓子也变得很哑,说不出话来,有些蔫蔫的。 家里人,老太太跟儿子儿媳妇轮番来看过。 于嬢嬢更是一天三顿的来送饭和水果。 吃过早饭,病房里于嬢嬢端着碗哄着辛柏,试图想让他多吃一点果泥。 辛柏喉咙痛,一口不肯多吃,连闪带躲。 看的周丌忍不住露出微笑。 就是这样也好啊! 起码能看出鲜活气儿,只要不是像那天一样,他抱着他的时候,辛柏的胳膊自然的垂下去,仿佛失去了控制的晃荡。 怀里的孩子如果不是脸特别红,几乎看不出生息。 周丌差点就崩溃了! 再怎么成熟稳重,他过了年也才二十三,只看年纪,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就昨晚的周丌,他紧抱着辛柏,声音很小,又充满了抱歉:“对不起,是我没看好你,你坚强一点行不行,再看看爸爸呢?辛柏……” 周丌声音沙哑。 城北几乎以为他哥要哭了,事实上周丌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哭来形容。 一晚过去,第二天辛柏不烧了,周丌的嗓子却哑了。 城北看着他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