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瞪了一眼,就自动跑远了。 弄走了这帮碍事的小鬼,梁季澄率先爬上去,向下面的江冉伸出一只手,“上来。” 江冉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毕竟“攀爬”这项运动,在他们三年级之后就很少实施了。雕像下面的大理石台子大约有两米高,小孩子想上去需要费点功夫,但对他们这些早抽条晚抽条的青少年来说,却并不算难。江冉抓住他的手,没怎么用力便爬了上去。 “阿澄,咱们来这干嘛啊?” 梁季澄把江冉约过来,其实是想“故技重施”,看看还会不会有那天的反应,也不一定非得是这里,总之,他得找一个安静没人打扰的地方,开展他的实验。 梁季澄让江冉把手掌竖起来,自己则和他十指相扣,同时闭上眼睛,光看姿势两人像在练气功。 江冉:“…” 他觉得阿澄今天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做的每件事全都超出他的预料范围,他甚至怀疑阿澄是在山猫那里受了什么刺激,精神失常了也说不定。 但是想归想,这些话江冉不可能说出来,尤其是以梁季澄现在全神贯注的状态。阿澄在专心做一件事的时候——不管是学习还是别的什么,是绝对不能被打扰的,江冉就吃过一次亏,那次阿澄发了好大的脾气,他跑前跑后哄了半天才哄好的。 雕像内部本来就狭小,两个半大的小伙子窝进去,空间更是所剩无几。梁季澄口中呼出的热气打在江冉脸上,感觉痒痒的,他本能地想躲,然而后面就是墙壁,后脑勺顶着坚硬的石头,根本无处可去。 江冉只能缩着脖子,觉得再多几分钟自己就要抽筋了。 梁季澄同样不好受,他能感受到江冉的掌心出了汗,连带自己的手也变得湿湿腻腻的,而与之相反,他的内心依然平静而干燥。 日光,江水,湿热的空气,那天的一切仿佛只是他一个人的一枕春/梦,再回头,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梁季澄莫名焦躁起来,难道是他结论错了?他不喜欢江冉,所谓心动只是特定场合下心神错乱的产物罢了。 要不,再近一点试试? 梁季澄略微睁开眼,这么近的距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江冉的睫毛,他之前从未注意过——根根分明,尾部还有一点翘。不同于他狭长的眼型,江冉的眼睛大而圆润,带着稚气未脱的天真,像一只刚从森林出来,还未曾对人类设防的小鹿,善良而懵懂,这大概也是很多人把他们年龄错认的原因。 梁季澄有些僵硬地一点点凑近,他能看到江冉的眼神随之而聚焦,这方法似乎是管用的,他后背上的脊椎俨然成了一根引线,随着两人相隔拉近,自下而上烧了起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