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得到想要的答案,乖乖点头:“我知道了二哥。” “不过那县令也太过分了,私自抬高赋税,吸老百姓的血,还贪了本该给咱们村的补偿,简直罪无可赦!” 韩松将土豆丝沥水,倒进锅里翻炒。 他声音略高了些,显得中气十足,在这满是食物香气的空间里,也少了几分距离感。 “犯了错,且不知悔改,就该付出代价。” 他给过机会,可惜对方不知珍惜。 山崩和灾后补偿,两次都没能把握住。 如今锒铛入狱,也算咎由自取。 韩榆闻着清炒土豆丝儿的香气,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之前韩松去县里,绝对是去了县衙。 如此一来,他狼狈的模样就有了解释。 解答了所有的疑惑,韩榆满心舒畅,乐颠颠地给韩松打下手。 ...... 有两位同窗的宣传,翌日韩宏庆的壮举就在私塾传开了。 “你三叔不畏强权,实乃真男儿!” “对了榆哥儿,听说你昨日晕倒了,可有大碍?” 韩榆:“......” 宣传韩宏庆也就罢了,干嘛还带上他? 韩榆暗自磨牙,面上含笑:“无甚大碍,扎两针就好。” 也不回答和韩宏庆有关的问题,翻开书本装作我很忙的样子。 大家都是自觉 的人,见韩榆这般,便都散去了。 到了中午,韩榆三个坐一起吃饭,远远就见韩宏庆被一群人簇拥着。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待遇。 眼看韩宏庆越来越近,韩榆一头扎进碗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榆哥儿这是在吃饭?” 韩榆抿了下嘴,有些不乐意地答:“嗯,是。” 韩宏庆居高临下地看着韩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们几个晚上打算去酒楼一聚,你跟松哥儿可要一起?” 韩榆摇头:“近几日课业繁重,就不去了。” 韩宏庆也就客气一下,带着一群人扬长而去。 韩榆撇撇嘴,继续和小伙伴探讨先生留下的课业。 又过半月,府城传来消息,安平县县令所犯之罪属实,被判斩立决,并没收所有家产。 百姓们奔走相告,都在骂贪官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理所当然地,告发此事的韩宏庆成了安平县人尽皆知的大英雄。 又得知他对痴傻的发妻不离不弃,名声更是又上一层楼。 韩宏庆走在私塾的小径上,听着身边的人恭维自己,别提有多得意了。 这样的情况,半个月前他想都不敢想。 这一切,多亏了刘兄。 若非刘兄发现前任县令的秘密,还甘愿将功劳让给他,哪有他韩宏庆的今日。 县令没了,县令的小舅子作为知情人,同样也被斩首示众。 没了县令小舅子做靠山,看沈大钱还怎么神气! 说话间,一鹰钩鼻 男子出现。 韩宏庆面色一喜,随意糊弄了同窗两句,把人打发走了,态度由高傲转为热切:“刘兄!” 刘兄左右四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韩宏庆立马附耳上前。 刘兄同他低语:“昨儿新来了一位......” 韩宏庆咽了下口水,明显有几分意动,但还是婉拒了。 “实在对不住了刘兄,今日我要去县里一趟,明儿才能回来。”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