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办诗会的是一位刘姓同窗,他十分阔绰地为这场诗会准备了几样彩头。 韩松依稀有点印象,这位刘姓同窗曾经和韩宏庆有过一段交集。 二人形影不离,好得跟什么似的,只是不知后来怎么的,两人突然又闹翻了。 韩松不欲与此人结交,便也无心争夺那些个彩头。 祁高驰见韩松神情淡淡地一人坐着,走回来戳了戳他:“刘兄准备的彩头可真精致,什么玉佩折扇镇纸砚台一看就是好东西。” “尤其是那枚玉佩,上头的小雀刻得栩栩如生,跟活了似的,可爱得紧。” “小雀?”韩松心神一动。 祁高驰点头:“ 刘兄说那枚玉佩原本是买给他幼弟的,正好今儿办了诗会,索性拿出来做彩头。” 韩松并不关心刘兄如何,只问:“很可爱?” 祁高驰先是不明所以,不过很快懂了:“是榆哥儿?” 韩松起身上前,以行动作出回应。 祁高驰不禁扶额:“嘴上说着要我不可对榆哥儿太过娇纵,结果最最娇纵榆哥儿的还得是你韩松!” 狠狠腹诽了好友一番,快步跟上去。 参加诗会的学生少说也有五六十人,经过数场激烈的竞争角逐,那枚刻有雀儿的玉佩花落韩松家。 刘兄朗声笑着,将玉佩交到韩松手中:“不愧是先生的得意学生,我等自愧不如啊。” 众人直勾勾盯着玉佩,既心酸又眼红。 心酸自己技不如人,眼红韩松得了最贵的彩头。 韩松对周遭的视线视若无睹,或者说早已免疫,将玉佩置于衣袖的内袋中:“时辰不早了,韩某先走一步。” 刘兄忙拉住他:“这才哪到哪啊,诗会还没结束,就算结束了也还有其他场子,你这么着急走,倒显得我待客不周了。” 韩松素来不喜与人太过亲近,被刘兄扯着袖子,面色当场冷硬不少。 祁高驰太了解韩松了,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笑着打圆场:“刘兄有所不知,这玉佩就是韩松专门为了他兄弟赢的,这厢得了玉佩,当然急着把东西送回去。” “兄弟?”刘兄有些讶异:“可是韩榆?” 韩松颔首: “正是。” 刘兄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爽快松开韩松:“既然如此,那你就走吧,可不能让韩榆等急了。” 这一番揶揄,惹得众人低笑出声。 韩松面色如常,拱了拱手:“韩某告辞。” 转身欲走,又被祁高驰拉住:“我和你一起。” 他二人本就是众所周知的至交好友,刘兄也没阻拦,目送两人离开。 韩松和祁高驰并肩出了酒楼,扑鼻的酒气霎时散去。 祁高驰松了口气:“那里头乌烟瘴气的,熏得我头疼,还不如回去早点洗洗睡。” 诗会上是有酒的,只是他们俩还没到能喝酒的年纪,全程对同窗的敬酒敬谢不敏。 他们不喝,不代表其他人不喝。 有人喝了酒,酒气上头,就变得.......放浪形骸了起来。 衣衫不整还是轻的,更有甚者,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讨论镇上唯一一家青楼里的某某姑娘有多漂亮。 韩松上辈子见多了声色场面,虽不曾放浪形骸过,但也对这一切早已司空见惯。 祁高驰不一样,他是个实打实的老实孩子。 听到那些话,羞臊得整个人几乎藏到桌子底下,头顶冒烟的程度。 韩松缓声道:“既然不喜欢,日后就不必再来。” 祁高驰小声嘟囔:“还不是看你整日闷着,我担心你闷出什么病来。” 韩松目光柔软了一瞬:“多谢你的好意。” 祁高驰咳嗽两声,故作豪放地摆摆手:“倒也不必,咱俩谁跟谁,说谢太 生分了。” 韩松淡然一笑,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到了祁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