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拿叶片撩拨它的尾巴,壮壮看似没有反应,实则尾巴已经甩成螺旋桨了。 韩榆列好几项计划,提笔蘸墨,不经意瞥见这一幕 ,忍俊不禁。 果然,猫猫和它的尾巴是两种生物。 ...... 当天晚上,韩榆在小白的治疗下痊愈。 晚饭后,韩榆花了点时间,把最后一点“云远府建设计划”完善好,然后看几页书放松一下,这才睡去。 翌日,董县令派人来接韩榆。 “县令大人昨儿一整天都在审问雷公寨的匪寇,熬了一夜没睡,这会儿还忙着呢。” “可即便县令大人公务繁忙,也还是惦念着知府大人,大清早就让小的来接您过去。” 前来接人的衙役是个嘴甜的,甜言蜜语不要钱地往外冒。 韩榆一手微微提起袍角,以免蹭上泥灰有碍观瞻,右脚先踏上马车。 闻言偏过头看向那衙役,神情似笑非笑:“董大人的好意本官心领了,作为回报,本官稍后也会送他一份惊喜。” 衙役没想过韩榆会回应,愣怔过后欣喜若狂:“县令大人一定会很高兴!” 临出发前,董县令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在知府大人面前多说好话。 衙役不明就里,但他知道知府大人是云远府最厉害的那个,说一不二,县令大人讨好他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这会儿见到知府大人,他发挥出毕生的口才,总算得到对方一个笑脸。 看来他拍对了马屁。 韩榆短促地笑了声,弯腰钻进马车:“走吧。” 衙役兴高采烈地应着,驾着马车往县衙驶去。 一个时辰后—— 董县令站在监斩台上,身前坐着韩榆 ,不远处是断头台。 监斩台上匪寇一溜排开,双手捆在身后,像极了待宰的年猪。 董县令战战兢兢,不停用帕子擦拭脑门上的大颗汗珠,“咕咚”吞咽声更不绝于耳。 韩榆被他吵得不耐烦,微冷的眸子瞥过去:“董大人不高兴?” “绝无此事!”董县令毫不犹豫地道,又在下一瞬变成戳破的气球,强撑出来的气势顷刻散去,“下、下官很高兴,非常高兴。” 韩榆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拉长了语调:“这就好,本官还以为董大人不喜欢本官为你准备的惊喜呢。” 董县令:“......” 谁家好人会把观刑当成惊喜送人啊? 要是知道韩榆所谓的惊喜是让他旁观匪寇人头落地的全过程,他董远山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跟韩榆一起出来。 董县令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 让你轻信他人! 让你明知道新知府诡计多端恶劣至极,却还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董县令无声哽咽,我真该死啊。 韩榆对他的痛苦仿若不觉,看向匪寇的眼眸透着漠然。 午时到,行刑。 韩榆抽出一张火签令,手腕一扬,高高掷出。 满身横肉的刽子手握着砍刀走上断头台,饮一口酒,喷洒在森冷的刀面上。 雷公寨三当家剧烈挣扎起来,仇恨的眼神隔着人群直射韩榆及他身后的董县令。 韩榆不动如山,浅浅抿一口茶。 董县令做不到如韩榆这般淡定,被三当家爆发的杀气唬 得一缩脖子,活像只怂了吧唧的鹌鹑。 韩榆端着茶杯的手一顿。 董县令似有所觉,抬个头就对上知府大人一言难尽的目光。 他干笑两声,揣着手安静如鸡。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