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虽轻,却让韩三后背一凛,双手接过信封:“是。” 韩三 策马出城,飞速抵达梁国最东面的一座城。 一日前,越军攻下这座城,全军整装待发。 闲来无事,越含玉泡茶打发时间。 “殿下,主子来信。” 越含玉放下茶壶,净手后拆信。 很喜欢。 等你凯旋。 信封开口朝下,抖出一张小像。 巴掌大小,分明是接风宴那日她的装扮。 越含玉勾唇,再抬眸又是淡定如斯的长平公主。 “传本宫命令,明日拔营,两日攻下樊城。” 陆将军得令,想到长平公主战场上杀敌犹如砍瓜切菜的骁勇,心中五味杂陈地叹了口气。 文武双全,又是嫡出,奈何是女儿身。 倘若越含玉是男儿身,哪还有那些个皇子什么事。 年方二十二,估计早已坐稳了储君之位。 可惜她是个女子,再厉害也终究和皇位无缘。 纵使她立下赫赫战功,陛下只会多赏给她几亩封地,至于功劳...... 陆将军想了想,应该会落到靖王的头上。 长平公主和靖王一母同胞,唯有靖王荣登大宝,她才能维持往日的殊荣。 否则,这位的下场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过这与他无关。 待征战结束,他会回到武阳关,长平公主也会回到越京,继续做她的金枝玉叶。 翌日,大军拔营向西。 梁国只是一撮尔小国,即便举全国之力,也只有十几万兵马。 这十几万兵马中包括攻打云远府的五万,时至今日,梁国仅剩八万不到的兵力。 越军一鼓作气,直往樊 城挺进。 硝烟将起。 ...... 另一边,被韩榆塞了小药丸的梁国士卒历经千辛万苦,终于逃回梁国都城。 “我要求见皇上!” 守城士卒不敢迟疑,忙不迭将此事上报。 一层层往上,等见到梁国皇帝,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士卒重伤未愈,又失血过多,精神紧绷了一路,早已神智涣散,见到梁国皇帝都不知道跪拜行礼了。 梁国皇帝这会儿正因为越军的大举进攻而焦头烂额,见士卒迷迷瞪瞪,很是不耐地斥了声:“你究竟有何要事求见朕?” 攻打云远府失败,五万大军有去无回,只这一个回来,很难让人不阴谋论。 而士卒对此一无所知,竭力回想着云远府知府让他转达的话。 “大军战败,大越云远府知府让小的传话回来。” 梁国皇帝下意识看了眼一旁戴着面具的男子,攥了攥拳头:“什么话?” “他说,让您......让我......不对,是让您的主子洗干净等他。” 梁国皇帝:“???” 面具男子:“???” 洗干净等他,这是什么鬼话? 别太暧昧了! 梁国皇帝将信将疑:“他真说了这话?” 士卒点头:“是,没错。” 洗干净等我。 洗干净脖子等我。 也就差了俩字儿,无甚区别。 嗯,没错。 士卒这样想着,扑通倒地,断了最后一口气。 梁国皇帝命人把士卒的尸体拖下去,求救的目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