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密密麻麻丑陋的星兽,它们的嘶吼声交叠在一起显得阴森诡异。飞行器被撞的颤颤巍巍,仿佛误入海浪中的一片树叶。 颠簸万分,两虫的口腔尽是浓重的铁锈味,血液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伊尔西小幅度挣扎着,想要将白榆推开,却被抓住手腕摁在头顶。 嘴巴终于可以说话,伊尔西哑着嗓子道: “你不应该来的。” “我不来,然后你去死?”白榆听到伊尔西依旧完全不知悔改,本就压抑的恼怒彻底爆发。 “我…” “你什么你。你要是还想继续惹我生气大可以将我推开。” “我没有……” “你没有?用不用我给你仔细算算,你再说你没有。” …… “你俩别吵吵了!”阿统在前面听着车轱辘般的吵架机械脑子嗡嗡直响, “快正经做事儿!回家后天天都能吵,我绝不拦你们。” “预计还有11分钟。” 阿统的话确实将火药味暂时止住。只是这个姿势,让伊尔西无所适从地屈了屈手指,他眼眶有点红,这是白榆第一次这样粗鲁,也是第一次这样吼自己: “对不起,你不要凶我。” 他好不容易看见了白榆,雄虫却把自己的手摁在头顶。 “白榆,我想抱抱你。” “不行!”白榆头一次这样强硬,他冷着脸说道: “把精神海打开,快。” 伊尔西眨眨眼说道: “一直对您敞开着,您随时可以进来。” 白榆一愣,他发现自己真的是被伊尔西吃的死死的,要不是这个时候时机不对,他高低得勾着对方的下巴让伊尔西叫两句“雄主”听听。 但现在不是时候,精神力长驱直入伊尔西的精神海,不同于在义务处给陌生军雌做精神力疏导,伊尔西是自己盖了戳,法律上认同的伴侣。 白榆的眼神不自觉柔和了下来,他再一次吻住伊尔西的嘴唇,舌尖细细地滑过口腔的每一寸。 与此同时,精神力的尖锐化作了没有棱角的清洌冰川水,卷着细碎的波浪温柔地冲刷着精神海的每一处。那些好的,坏的,黑暗的,欣喜的都被白榆的精神力一一抚过。 着实有些刺激。伊尔西浑身忍不住痉挛,比起生理上的容纳,这种连同精神都被刻上烙印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战栗。 “白榆,白榆。” 白榆放开了摁在手腕处的手,伊尔西几乎是瞬间就将白榆拥在怀里: “对不起,我爱你。” 生理泪水沁红了眼角,白榆摸了摸那处殷红,又忍不住吻了吻,然后再次凶凶地道: “回家以后再收拾你。” 白榆这句话是真的,因为第三次觉醒已经有了苗头,他现在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