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水?”施今倪还挂着点滴,边一只手抱起它,边推着输液架往阳台那走。 才走到外面客厅,就听见书房那有人声。 她起初以为是周陌或者那位医生还在家,但是却听见没关的房门里是钟析的声音。 他们两个,也会有心平气和在同一个屋子里聊天的时刻吗? 施今倪本来想听听在讲什么,但薄荷又在这时候叫了声,暴露她的行踪。她想离开“案发现场”,但抱着一只猫和输液架,总归走不快。 书房里的漆司异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没说其他话就将门关上了。 “……” 施今倪想翻白眼,不听就不听,谁稀罕听啊。 书房内。 钟析往外看了眼:“是今倪?” 漆司异神色懒慢地靠在椅背,孤高闲散的黑眸一如既往不把他放在眼里,只睥睨过去:“你来看望病人?” “你会把她照顾得很好,我不担心。我只是想找你问清楚……我们爸爸的骨灰在哪?” “有意思吗?”漆司异哂笑,眼色却冷,“为了一个死人。” 钟析不擅长和他开诚布公地交流,但活到这个年纪,也没什么好再藏着掖着,话锋突转:“其实我欠你一个道歉。那几年里,今倪应该听我和我妈讲过不少你的事情。” 也能猜到,无非是情绪化的抹黑,夸大其词和恶言恶语…… 钟析低下眼,难堪地开口:“有机会聊到这些的话,你可以解释一下。” “不需要,她误会我也会爱我。”漆司异掐着桌上那支笔,微微歪斜着额,“可她回忆到你的伪善后,只会难过。” 或许是这些年里一直处于他的下风,钟析听到这么狂妄的话也不意外。他知道施今倪的天平早就倾向漆司异这边,只笑笑:“你是真挺厉害的。” 漆司异坦然接受这份赞赏:“我在她这从一个逆风局翻盘到现在,确实厉害。” 逆风局。 钟析听到这几个字时有几分苦涩,他明明什么时候都不是逆风啊。 “抵掉了。” 他突然说出三个字,钟析错愕抬头。 漆司异看着男人脖颈上烧伤的多年疤痕,神色静默了片刻,补充道:“我会让助理把墓地地址发给你。你安心守着枰山那块度假山庄,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他跟钟析的恩怨抵掉了,拿施今倪换的。 …… 施今倪再从阳台放好猫粮出来后,发觉钟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他来和走时都没和她打声招呼,显然不是为了她而来的。事实上,俩人在漆司异眼皮底下,她也不好和他多聊。 薄荷本来还在自己脚下,蓦地又“喵”了声,火速逃去阳台。她一往后看,果不其然是漆司异过来了。 “看吧。你别老凶它了,它见你就跑。”施今倪皱眉,脑洞不知道开到哪儿去,“你以后要是有了孩子怎么办,也这样养吗?” “这个假设不成立,我没打算和你要孩子。”漆司异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淡淡一句。帮她调缓了点滴的流速,又拿过冰块冰敷她手背上的针孔青肿处。 施今倪愣了下,虽然觉得这个话题尚早,但还是较真道:“可是我很喜欢小朋友啊。我小时候总是想,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妈妈,那我一定不会把她丢在路边。” 她常看网上说他们这一代很适合做父母。 她如今有钱养育小孩,可以给到很优渥的环境和条件,也有耐心和爱意去对待他们的新生命。 “听着很感人。”漆司异顿了顿,没心没肺地如实说,“但你的身体条件不太适合怀孕。” 之前的体检报告出来后,施今倪并没认真看,漆司异也省略了一部分没有特意告知。 她当年拍戏的时候太拼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