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袖没有说话,接着抬手,将烛台稍微往这边移了移,然后仔细的察看了指尖的状况。 就是今天被针刺到的地方。 许是光线昏暗的缘故,予袖看不出来什么,只是依稀瞧见了一个紫红色的小点点。 以往不是没被扎过,但从未有似这般的痛楚,就刚才那一下,痛楚甚至直击心底。 予袖心底的疑惑一闪而过。 但是马上就被她抛到了一边去。 可能就是今儿太过用力了,扎狠了些,不过就是让针刺了一下,应当是......不会有事的吧。 “没事,把这打扫了吧。”予袖见樱桃还在着急的看着,就笑着摇了摇头。 接着,她轻轻握拳,将手收了回来。 ...... 第二日凌晨,予袖还睡得迷迷糊糊,就隐约听见外面传来嘈杂惊呼的声音。 但是实在太困了,予袖连眼睛都睁不开,听着烦躁,干脆一拉被子,把头给蒙住了。 薛琰睡眠浅,还是以前打仗的时候养成的毛病,只要一有动静,马上就醒了过来。 他掀开被子,俯身穿好了鞋。 予袖的头还蒙在被子里,薛琰怕她闷坏了,就稍稍的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娇艳艳的半张脸来。 睫毛微憩,因烦躁而嘟起的嘴唇红艳娇嫩,雪白的寝衣松松垮垮挂在肩上,露出半抹雪白的香肩,蜜桃也呼之欲出,薛琰只看了一眼,呼吸就紧蹙了下来。 她的每一点,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毒药。 薛琰只得复而将被子又往上拉了拉。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然后才起身来,披了件衣裳,就放轻脚步,走到了外边。 一翌正急得团团转。 他在屋外头打探,但又不敢进去,只能一个人在这干着急。 所是薛琰一出来,一翌就迎了上去。 “怎么了?” 一翌往屋里头看了一眼,似乎在确定什么,而后,才凑到薛琰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真的?”薛琰听清楚后,猛然大惊。 怎么也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翌点头。 薛琰听完后,沉默,思虑了一小会儿。 他在斟酌其中利害。 然后他小声对一翌说道:“这件事,先不要让王妃知道。” 一翌虽然预料到王爷会这样说,但他还是觉得,不和王妃说的话,感觉不太好。 “我出去找。”薛琰说完,直接就大跨步,走了出去。 之后将军府就安静了下来。 薛琰离开后,予袖能明显感觉到身子凉了不少,就算整个人都缩在了一起,还是有些战战发抖。 这些日子以来,晚上睡觉,薛琰都是紧紧抱着她的,习惯了他身上的温度,乍然离开了,竟是辗转难眠。 而且总感觉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提着一口气,惴惴不安的。 所是这一晚上,也没能睡好。 早晨起床的时候,眼底微微泛黑,予袖稍稍搓热了手,捂着眼睛,还有些疼。 “樱桃,备水。”予袖觉着身子泛冷,想着洗个热水澡,暖和暖和身子。 可是唤了一声,却不见樱桃过来。 “樱桃。”予袖加重语气,又唤了一声。 这才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昨晚的事情,樱桃是知道的,自从那之后,她就没闭过眼睛。 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而且,王爷走之前吩咐了说不要告诉王妃,樱桃倒是犹豫。 若是叫小姐知道了的话...... 樱桃这样想着,舀水的时候,差点就将热水洒在了自己身上。 予袖将目光投过去,却见樱桃整个人都魂不守舍,就跟魔怔了一样。 “怎么了?”倒是从未见樱桃这般样子过,予袖觉着,是出事情了。 樱桃反应过来,立马摇头。 “没......没什么。” 欲盖弥彰! 樱桃待在她身边也有这么多年了,她什么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