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正准备冲上前去,忽然又想起什么,讪讪的停下了脚步,一咬牙,再次的退了回去。 不行,他要是直接这样就出去的话,一定会吓到她的,说不定到时候话没说上一句,人就又跑了。 反正现在她是在这,也暂时跑不了......该要从长计议才是。 于是卫宣平回头,对后边的丫鬟说道:“给爷备上一间屋子,爷今晚就住这定王府了。” “对了,要离这边屋子近的房间。” 卫宣平拍拍手,脸上笑意越发明显,眼珠子一转,想起什么来,当时就又反身进了书房。 薛琰这煞星,总算做了一件入眼的好事了。 ...... 安长宁一进这王府的院子,就感觉很是不对劲。 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反正就是在忽然之间,有寒气将整个人都包围住了,猛然袭来,沿着后背蔓延,害她打了好几个寒颤。 安长宁一边走着,微微皱眉,一边将身上的白底绿萼披风又拢紧了些。 接着她摇摇头,心里暗示自己不要多想了。 这好好的,也出不了什么事。 安长宁走到房间外头,将披风解下来,递给后边的丫鬟,这才继续走了进去。 房间里,予袖还在躺着。 “这不过几日没见,怎的就憔悴城这般模样?”安长宁瞧着予袖脸上毫无血色,皱着眉,便快步的走了过来。 又伸手欲去握她的手,但是才碰到,就感觉不对,低头,看见手上的一圈伤口。 安长宁只是这么看了一眼,眼眶便泛红了。 “你说你这好好的,怎的......”安长宁心里发酸,便是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 “就是中了毒,放了点血,现在无碍了。”予袖轻描淡写的朝着她笑,唇角柔柔的弯起,这便是示意让她莫要担心了。 “你不是最爱惜着这些的吗?平常叫针刺到指尖了,都得心疼上许久,这回怎么看着,倒不怎么在意了?” 安长宁看着她手上的伤口,想着以后若凝了疤,定然难看的紧。 “还真被你说中了。”予袖自嘲的笑了一声,道:“可不就是被针扎了呗。” 长宁皱了眉,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好了好了,莫说这些无聊的事情了,反正已经过去了,再多说徒增烦恼罢了。”予袖抬头,难得的露了一个笑容出来,道:“长宁姐姐你今儿怎么又想起来看看我?” “哪是我想起。”长宁也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在床边坐下,柔柔的同她说道:“平日里被那位大将军已经够折腾了,全心思应付他去了,哪有精力想别的。” “卫宣平?”予袖听她一说,就马上反应过来。 安长宁点头。 “他还不死心?”予袖本来以为,卫宣平那小子,就只是一时起意而已,时间一长就抛到一边去了,谁曾想,过了这么些日子,他竟还是如此执著不休。 倒叫人觉得意外。 “死心就好了,死心我也不用提着一颗心提防他,可不但没死心,而且他,他还......”安长宁起身,瞬间涨红了脸,就凑在予袖耳边,将卫宣平写的那些信,大体的同她说了。 予袖先是怔怔的看着她,待反应过来,愣愣的摇头。 其实她是想笑的。 “长宁,绝对不行,卫宣平绝对不行。”予袖斩钉截铁的摇头,断言道:“你不能心软。” 其实对于江予袖,并没有多么了解卫宣平,甚至除了个名字之外,她连长相都不知道。 之所以这么对安长宁说,纯粹的就是因为她生薛琰的气罢了,而薛琰同那卫宣平是一路人,接着就把这怒气也牵扯到了卫宣平身上。 他们两个人,这么经常都待在一起,不用想都知道,一定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还觊觎她的长宁姐姐,简直是癞□□想吃天鹅肉,无论如何,可不能让卫宣平得逞。 安长宁一愣,抬头看见予袖一脸气呼呼的,倒是不太能理解她现下这反应,怎么反倒是像她被欺负了一样呢。 “他粗糙,霸道,不讲理,只顾自己的感受,旁的什么都不顾及,就算是有话也不会说清楚,这样的人,真是多一会儿都不想再待的!” 予袖一条一条的数落,就差直接从床上蹦起来骂人了,安长宁讪讪的咽了口口水,倒是觉得,她今儿个可真奇怪。 话里语气,不知道是在说卫宣平呢,还是......可显然,是另有他人可指。 “看你这样子,是生气呢,还是吃醋?”安长宁渐渐的瞧出了点意味来,便开口,打趣的询问道。 “我不生气,当然更不吃醋!”予袖立马就回拒,声音音量瞬间都高了不少。 “好好好。”安长宁虽是看出来了,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但也没有戳破她的心思。 待平静下来,予袖才觉着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刚刚不晓得为什么,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