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琰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他以为,那个女子,在当初白水军攻入城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可是事实似乎并不是那样。 那些事,那些他所了解的事,楚珩只和他说了一半。 其余的,他对他隐瞒了。 但是薛琰并没有去追究的心思。 他现在,只想好好守着她的媳妇,看着他的孩子出生,就是所有的唯一的,需要做的。 “没什么的,你当不知道。”薛琰轻轻捏了捏她的脸,示意让她不要为这件事忧心。 予袖十分乖巧的点头。 涉及前朝,自是严重,薛琰不希望她牵扯进去,这一点,她是知道的。 外面依旧是熙攘的声音,予袖倏的想起什么,稍稍抬起身子,在薛琰耳边说了几句话。 “好不好?”她眨巴着眼睛,等着他回答,十分期待的样子。 薛琰想了想,才点头。 予袖的笑容在瞬间洋溢,她拉着他的手,接着往他怀里窝。 “真好!” ...... 其实安长宁压根没有去过王府。 安府的事情还挺棘手,就算哥哥和父亲让她好好待着,不要插手,但是她心里难免的焦躁不安。 父亲已经三日没有回来了。 这个样子的状态,她自然没办法去任何地方。 所以这虽是惦记着予袖的生辰日,她也没去,就是准备了礼物,着丫鬟送过去了。 送的是一双鞋子。 十分小巧可爱的一双虎头鞋,鞋面毛绒绒的,做工精致,看着就可心极了。 安长宁说,这是给予袖肚子里的孩子准备的,无论男女都能穿,但她还说了,若是女孩的话,日后会再补一双绣鞋。 “小姐,小姐。”侍书急匆匆的推门进来,喘了几口粗气,还没能缓过来。 侍书是长宁身边的人,一举一动都受了她的熏陶,向来都是举止有礼,从不急躁。 这回倒是例外了。 “慢慢说。”安长宁本就是温婉的性子,倒也不着急。 “老爷他回来了。” 侍书话音一落,安长宁就等不住了,转身,就大步跨出了门。 侍书张了张口,显然是还有话没说,但是再一抬眼,已经不见了安长宁的身影。 她倒是没想到,自家小姐也能有如此急躁的时候。 当时她也没敢多留,跟着长宁的脚步,紧追了上去。 长宁的心都在砰砰的跳。 虽然哥哥不告诉她其中的情况,但她暗地里着人去打听过,父亲如今的处境,可以说是凶多吉少。 虽说没有贪污,可是也有知情不报这一重罪,再加上是六品小官,本就不让上头放在眼里。 罪是说判就判的。 而且安家没有靠山,定然是任人拿捏,说不定,到时候,还会连累整个府里的人。 安长宁踏进大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父亲的身影。 安重他坐在木椅上,挺直着背,衣服发皱,还有隐隐的污渍,眼底是一片疲倦的青色。 但是人看起来,应当是没有事情的。 安长骁还在屋子里,在同安重说话,长宁站在外面,这么看着愣了愣,也没有进去。 “您是说......卫将军?”安长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十分清晰的落入了长宁的耳朵里。 当时听见那三个字,她就怔住了,站在原地,听着他继续往下说。 “对,本来是很棘手的......我们江家,注定就是被人抓在掌心,根本无法逃脱。”安重的目光凝住,话说出来,有些无奈。 “可是卫将军这次,竟是上下奔波打点,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澄清真相,又在大理寺卿面前,为我安家作保,说是他就算豁出命,也要护着安家。” 安重的语气沉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