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蠢笨程度,身体又这么孱弱,或许不是她自愿的,而是被迫的。 “你曾献祭过。” 白雾指尖一颤。 “之前我以为只是伤,却怎么都无法治愈,昨晚试验时才发现,你曾向别人献祭过,不久之前,用这里……” 湿冷的触手点了点她的双腿,“的生命力,换取了什么?” 白雾微微垂下眼,尽量压下升腾起的怒意:“先生,我不知道。” 竟然有两次献祭。 “在成为您的祭品之前,我曾被人绑架过,昏迷的那几天里,我不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 “等我醒来之后,已经到了献祭阵上,再之后,就是看到您了。” 她这番话印证了巫伏的想法,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另一个问题,比向别人献祭过,一直以来让他更为在意的问题。 “你不是自愿成为我的祭品。” 这话不是问句,还是陈述。 白雾心底一颤,下意识想张口反驳、圆谎,但她早就知道的,邪神不是傻子,能这么说出来,代表他已经确定了。 白雾抿了抿唇,轻声几乎微不可闻:“是。” 巫伏视线愈发冷了起来。 女孩垂下眼,眼睫颤动。 “虽然我在见到您的第一眼就被您吸引,心甘情愿为您去死,但一开始我的确不是自愿过来,而是被别人绑架过来的献祭的,这点我无可辩驳。” 人类在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极端情况下会为了自保做出各种行为,包括说谎。 但她的话似乎算不上说谎。 毕竟,她即将被他捏死的时候都没有过一丝反抗求饶,确实印证了她的“心甘情愿”。 但巫伏却无端觉得有些生气,他也不清楚在烦躁什么,细想,不是因为她的被迫自愿,也不是因为她曾向别人献祭。 想不明白,巫伏兀的收回了触手,声音冷下来。 “去休息了。” 白雾小心地抱着粉红水母回到房间里,替他开了电视,声音温顺:“我去为您准备晚餐。” 离开房间后,白雾吹着海风,几乎觉得不可思议。 她以为邪神发现被欺骗、和她曾成过别人的祭品后,会大发雷霆地惩戒她,至少也是像之前那样扼住脖颈惩罚,却没想到他竟然什么都没做,连继续逼问都没有。 这太奇怪了。 白雾想不通,跟前些天不一样,她从昨晚就一直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不明白他的情绪由来。 无法掌控局面,让她也变得焦虑起来了。 在厨房里炖上了汤,白雾靠着墙垂眸沉思。 “白小姐,晚上好。” 侍者敲了敲门,半摘下了帽子,打了个招呼,露出一张温文尔雅的脸,“请跟我来。” 白雾看了他两眼,跟着这个男人走到一间屋子里,灯光亮堂,一眼看到了屋内的另外两个人。 一个正趴在沙发上玩铜钱,一个正端着两杯柠檬水,朝她走过来,把手里的柠檬水递给她。 “有些人坐船会晕船,不知道白小姐会不会有这种症状,就先准备了。” 白雾没有接,反而退后了两步:“牧警官,邪神不喜欢你的气味,离太近粘上后不好处理。” black拇指弹了下铜钱接住,脸色苍白,仍笑的露出虎牙:“有的人不仅不受人欢迎,非人生物也不遭待见。” 牧云失笑,往后退到沙发边,把柠檬水放在桌子上,另一杯重重放在black卷毛头顶,“喝你的吧。” 温文尔雅的男人掏出个眼镜戴上,一身侍者服顿时也变得有学术气息来,牧云瞥了眼他,介绍:“白小姐,这是科研组的组长陈辰。” “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关于你的绑架案,嫌疑人在十号当天就死了,这是尸检报告。” “我们在调查后发现,此人在半年前就已经在暗中观察你的情况,期间就有数次机会,但却一直没有动手,直到六月八号的下午。” “我们怀疑他是受人所托,并不是幕后主使。你在半年前有没有经历过什么特殊的事件,或是见过特别的人?” 白雾看完了那份报告,燃烧着坠楼……? 她微微摇了下头:“半年前是最忙碌的时候,在学校与医院往返,见的人很多,但没有特殊的。” 牧云转着笔,“你,或你家里,有没有什么结仇的人?” 白雾还是摇了摇头。 “案子我们会继续调查,不过线索断在这里,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寻找突破口,你要是有什么线索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陈辰把一叠资料连同笔记本电脑推到她面前,“这是我们通过数据复原的邪神身躯,白小姐是唯一见过邪神本体的人,我希望你能为我们补充一些信息,旁边这些资料图片是一些头足纲动物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