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江婉诗这个时间回国,还直截了当的和顾瞻说要和他结婚,是因为家里的公司。 顾瞻内心极为平静,没有因为被别人做局而生气。 他有利可图,才会被别人做局。如果他身上一点利益都没有,谁会正眼看他。 “还有事吗?” “还有一件事,最近有人按捺不住了。”顾景然从镜子里与后座的顾瞻对上视线。 顾瞻眸光沉下来,露出一抹轻蔑冰冷的笑容。 车子靠边停好,顾瞻给杨氤发消息。 【我到门口了,出来。】 等了五分钟,房门严丝合缝的关着,没有丝毫要打开的意思。 顾瞻等的心烦,离开驾驶座,大步跨向房门。 滴的一声,密码锁应声解锁,顾瞻环顾了一圈家里,最后将视线定在他的房间。 “杨氤,你...” 顾瞻被眼前的场景惊到,连后面要说什么都忘记了。 杨氤倒在地毯上,两手绑着绳子,手腕处已经被绳子磨破了皮。 鲜血滴在地毯上,已经干透,变成暗红色。 顾瞻抱起杨氤,慌张道:“杨氤你别吓我,睁开眼睛看看我,求求你,看看我。” 杨氤睁开眸子,入目是顾瞻担忧的神情,他的眼睛一下被刺痛,偏头移开视线。 “我...咳咳...”杨氤嗓子发干:“没事,就是...有点控制不住...借用了一下你的绳子...” “对不起,我们去收拾东西吧。” 顾瞻抱紧杨氤,像要把他融进骨血一般,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杨氤的衣领处。 “对不起,对不起杨氤,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你。”顾瞻哽咽道,眼泪不要钱似的砸下来,像是要把这些年没有流过的眼泪一次流个够。 杨氤把手放在顾瞻的背上,像顾瞻从前安抚他一般,轻轻抚摸着。 “吓到你了,对不起,我以后快控制不住的时候,会打电话给你的。”杨氤给顾瞻看他手机上的紧急联系人界面。 顾瞻给杨氤的手腕仔仔细细消了毒,包扎好。 杨氤的两只手腕上全缠着纱布,说不出的滑稽。 顾瞻收拾好药箱,把箱子重新放回柜子上。杨氤看着顾瞻的背影,总觉得他在生气。 事实上,顾瞻确实在生气,但不是生杨氤的气。 他气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发现杨氤的异样,为什么在杨氤已经发病过一次,还要出门,让杨氤脱离他的视线。 如果顾瞻没有等那五分钟,杨氤或许不会伤的这么重。 杨氤是钢琴家,手是他的全部啊。 顾瞻一拳砸在柜子上,突如其来的声响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