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 纪冠城看上去有些惊讶。他在栾彰面前什么都不是,可栾彰竟然会说从他这里学到了知识,这真是个谦逊到可怕的人,令他的敬佩更沉一层。 栾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信息,王攀在唠叨今年球队成员的事情。栾彰轻哼一声,换上了一副温柔态度问纪冠城最近工作进度怎么样。纪冠城老实交代,栾彰听后故做沉思,转头找了一堆工作丢给谢尔比,让他给大家分一分。 蒙在鼓里的谢尔比看到突然增加这么多工作量不禁哀嚎,纪冠城见他颓丧,好心地安慰了他半天。明明自己也额外增加了工作量,他却没有任何反感情绪,还给大家加油鼓气。不过很快他就发现,周围的同事哀嚎归哀嚎,但没有一个人抱怨始作俑者栾彰。 “彰sir不是那种只会使唤别人的leader。如果我们的工作量可以算作‘多’的话,那就说明彰sir自己已经没有睡觉的时间了。”谢尔比解释,“他从来都是身先士卒带头攻坚的。” 发条橙说:”之前他们别的组有数据污染的情况,搞得特别复杂特别麻烦,还是彰sir出马熬了三个晚上才避免重大损失。当时其他人都快死了,他就跟没事人一样回家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就来上班了。哎,帅也是一种天赋。” 纪冠城问:“后来呢?” “后来就相安无事了啊。” “我是说搞出事故的那些人是怎么处理的?会有什么处分吗?” “按流程来说那种低级错误导致重大损失是会被直接辞退的,但是彰sir没那么做。处分归处分,他自己反而是挨个做思想工作,给大家疏导情绪,弥补技术盲区。具体聊了点什么不知道,反正后来那组人工作热情极其高涨,指哪儿打哪儿。”发条橙说,“彰sir那些个微操堪称艺术。” 谢尔比评价:“可能这就是神吧。” 纪冠城心想,也许栾彰并需要什么特别的操作,他对每个人都很好,强大又温和,这种人无论身处怎样的环境下都很容易被信任与交付吧。 他自己是亲身体会过的,所以也会愿意相信栾彰。 只是面对to do list,纪冠城还是会叹气,看来未来一两个月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了。不过没关系,难题都是可以被解决的。 第二天,栾彰看着纪冠城往小会议室跑,他当然知道纪冠城是去做什么。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之后,栾彰透过电脑屏幕的边缘看到纪冠城茫然地走了回来。许是见到了王攀,栾彰端看纪冠城那模样,心想纪冠城可能是真的不认识王攀,还沉浸在错愕之中。再结合前段时间他突然指着业务名册上某张照片问纪冠城时对方所表现出来的恍惚,他现在确定纪冠城应当是有些脸盲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