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与他一道下界察看蒲月镇疫病灾情。今日到青楼,是因神医灼华在这儿。” 闻言,涟绛倏然驻足,歪着脑袋盯着他看。 他在这目光里略显局促地偏头:“看什么?” “我都还没问,你就这么急着解释,”涟绛上前半步,身体几乎贴上他的身体,故意逗他道,“你心里有鬼——” 一个瘦小的人影忽然扑上前,观御手比嘴快,先一步将他拽进怀里,紧接着抬脚将扑上来的人踹翻在地。 涟绛恍神片刻,低头看清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呻吟不已的人时,难免诧异:“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刚在楼里也就罢了,怎么还追到外头来?” 那人嗯嗯啊啊地叫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这是用了多大力?”涟绛狐疑地打量身边冷着脸的人,小声嘀咕,“原来凡人这么脆弱,踢一脚就半死不活的......” 正当他想得出神时,观御走到那人身前,弯腰捡起他摔倒时怀里掉下的腰牌。 “他是哪家的人?品行举止这般不端......”涟绛凑过去,看清腰牌时遽然瞪大眼,“灼、灼华!?” 这世上,腰牌能刻“灼”字的,唯有百神谷灼华上神一人。 涟绛手忙脚乱地将他扶起,连声道歉,末了又想起灼华以前试药弄坏了嗓子, 如今是个哑巴,既无法拒绝也无法接受,便连拖带拽地将人请回住处。 好在灼华未与二人多作计较,在涟绛提起疫病一事时揉着肚子点头应下,抬起手指写道明日便去蒲月镇。 “明,”涟绛以为自己看错了,“明日?” 这都已经快近夜半了,他还想着明日能与观御多待一会儿。 灼华看看他,又看看一旁倚在柱子上闭目养神的观御,沾水写:你一起去。 “我?这......这不好吧...”涟绛心生纠结。 他虽想时刻与观御待在一处,但金寄枝不能白死。止戈虽然借金寄枝摆脱罪名, 但同时也还了无烟子清白。 他想要止戈罪有应得。可是如今他还没找到止戈的罪证,于是只好委曲求全,先保全无烟子,日后再另寻办法对付止戈。 灼华看出他的犹豫,又写:不去也行,不过你身上...... 观御在这时睁眼看向桌前的两人。 灼华停下动作,将字迹抹开。 涟绛:? 他想问后半句话是什么,但又寻思着灼华是不愿意让观御知晓,只好点头应下,心说明日再找机会问清楚。 可一直到深冬,他都没找到这个问一问的机会。 蒲月镇疫病肆虐,灼华与观御一到镇中,便被镇守当地的小神仙请着去处理疫病。 照理说,人间的疫病是不归天神管的。但蔓延在蒲月镇的瘟疫并非是凡人所为,疫者浑身生疮,口舌溃烂,实乃妖魔所为。 这事本是止戈的事,但他半点不觉愧疚地将这烂摊子丢给观御,自己则十天半个月也不见人影。 而观御探查良久,毫无头绪——作乱的妖魔半分蛛丝马迹都未留下,镇上既无妖气,也无魔气。 “草药又没了,明日又得上山。”涟绛推开观御房门,冷风刹那间灌入屋子里,吹得炉上青烟四处乱飞,散成云雾。 观御见他过来,便将手里的医书搁下:“明日你留在屋中休息,让灼华带人去一趟便是。” 涟绛摇头。尽管这些时日来他采药、煎药、送药......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周身都累得酸疼,但他依旧不愿意歇下。 他在观御身边坐下,斜斜倚到观御身上,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石榴,笑道:“这是前面那条街的姥姥拿给我的。她说这石榴是自家种的,超甜!”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