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看不清。 她怀疑自己处于爆炸地带中心。 直到呼啸之感消失,耳中的嗡鸣渐歇,大殿中静得可怕,她又怀疑自己瞎了之后又聋了。 但等喘过气来,幸好,看见了,没瞎。 大殿里空荡荡的,那四个庞然大物消失了,小北阴也不见了,大殿外头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和尚。 生气退散还与山林,垂枝梅拔出自己蔓延至广的根系,恢复了殷符言人身的样子,也躺在地上,人没晕,但也一动不动,四肢百骸痛得像是被大卡车碾压过一样,反正现在要起来走是不可能了。 他嘶了几口气,扭过头来看着就跌在他边上的许白微,笑着安慰说:“有惊无险,不用死,也不用蹲大牢,不过可能要你带我回去了,但是有点重,可以打电话叫王燃来背。” 许白微瘫坐着,看着他,大概因为劫后余生,胸口感觉和脑子一样,有点空荡荡的。 想起来问他的第一句话是:“你痛不痛啊……” “痛啊,那可太痛了!”殷符言承认得很坦然,狐狸精传授得法,该逞强的时候逞强,不该的时候就不逞。 “出来的时候我说有比离家出走更合适的说法,说等回去的时候再说,不过到时候有王燃在,我愿意说,怕你不愿意听。” “现在这一地花瓣,虽然不是刻意送给你,但也应景。我那会儿是想说,更像我跟着你私奔。” 许白微有点愣,“为什么是你跟着我私奔?” 殷符言一边笑得抽气,一边说:“因为我愿意跟你浪迹天涯,你不走,我就不走。” 说完,他顿了下,更认真了些,“之前你每次都显得那样迟钝,但是你平日里又很聪明,所以我会担心你是不是装作不知道,犹豫应不应该这么直白地说,但是我又想,万一你是真的迟钝,那我总要说清楚一次,才算得上诚意。” 殷符言说完了,就这么躺在地上望着她,许白微眨了眨眼,才后知后觉,胸腔里似有小人在打鼓。 她一时没说话,也不管躺在地上的家伙是不是忐忑,先顾着自己仔细体会了一下这种心里的涓涓细流越流越宽,淌出宽阔河床,溶成一团暖意的感受。 许白微觉得这种感觉很好,歪着头,睁大了眼睛微微转了转,想起一些之前的小片段,才发觉自己其实记得还挺清楚。 她也不矫情,倏地俯身下去,温热的唇贴着他的耳根,像戏耍一样,看见很快又是一片粉,满意地笑了。 她贴得很近,“听见了吗?” “什么?” “我的心跳。”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