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气都还没喘匀,就要开始磕头行礼。 朱厚照道:“免了免了,快来看看。” 时春忙扶起葛太医,葛林好一番望闻问切后,叹道:“如今已然风寒入肺,老夫先开三拗汤以疏风宣肺,止咳平喘,此外还要再吃固本培元的汤药,好生在家静养数月,不要受凉了。” 月池答谢道:“有劳您了。” 朱厚照跟着葛林来到外间,取过葛林的药方子看了看:“这些可够了,不会有甚遗弊吧?” 葛林欲言又止,但当着朱厚照的面,又不敢欺君:“启禀万岁,李御史的状况您也知道,先天元气不足,后天又未好生将养。深秋落水,即便是血气充盈之人都会大病一场,更何况李御史本就有不足之症,这次微臣会尽量调养得当,但此后春分秋分之后,若再受寒也易犯咳疾。” 朱厚照一时面色铁青,半晌方道:“明儿起你就不用去太医院了,就在此处住下,随时看护。往后也是如此,若李越有疾,你便住在他家来,等他痊愈后,方可归家。太医院库房中的药物,任你取用,若仍有不足,尽管来告诉朕。” 葛林一时目瞪口呆,然而胳膊拧不过大腿,他既然做到了院判也是极识时务之人,只得点头应下。 朱厚照又道:“朕也知你辛劳,若治好了他,朕重重有赏。” 葛林忙道:“此乃臣份内之事,不敢邀功。” 朱厚照这才点点头,待回正房后,月池已然睡过去了。贞筠只见他静静立在床边好一会儿,才起驾回宫。贞筠不由长舒一口气,只觉脖子都弯酸了。 月池这一觉直睡到下午方醒,贞筠一直陪在她身边,见她醒过来,忙道:“刚刚把药热好了,你快来喝了。” 月池晕晕乎乎被她扶起来,把药尽数咽下去才被苦味激醒。她漱了漱口道:“什么时辰了?皇上呢?” 贞筠道:“这都申时了。皇上早走了。厨下熬得有小米粥,你可要吃一些。” 月池摇摇头:“没什么胃口,让我起来坐一会儿。” 贞筠忙按住她:“这可不成,你还是老老实实躺几天吧。” 她犹豫片刻又道:“算了,谢丕上门来探你了,你可要见他?” 月池一愣:“谢兄来了,你怎么不叫我,快请他进来。” 贞筠呸道:“姑奶奶没把他打出去,已是格外宽宏了,还请进来。” 她嘴上虽这么说,到底还是把谢丕叫进来。谢丕此时已然等了三个多时辰了,连午饭都没吃,不过心中也不敢有抱怨,一听李越醒转,赶忙进来。他就比朱厚照要守礼得多了,站在屏风外再三致歉。 月池还未开口,贞筠就喝道:“少说这些空话,我且问你,你不是封了聚瑟寺吗,可查出什么来?” 谢丕一哽,他道:“能距离甚远,以石子伤人,想是弹弓一类的器物。而昨日寺里,魏国公也带子弟前往烧香拜佛,只在其孙徐承重身上,找到了弹弓……” 月池对此报之一声冷笑:“谢兄,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 谢丕忙道:“贤弟,你我心知肚明,这摆明是嫁祸。但是引你到聚瑟寺之事,当真与我无关。” 月池道:“那是谁提得这个主意?” 谢丕犹豫片刻道:“虽然说去此地的是董玘,但是依愚兄回忆,引他说出此话的,却是徐缙。” 月池冷笑道:“果然是他,难怪船靠岸时,就开始摇晃。” 谢丕默了默道:“不知贤弟,打算如何处置他?” 贞筠道:“怎么处置?当然是要了他的狗命!” 谢丕悚然一惊,他道:“贤弟,他毕竟是王侍郎的女婿。” 月池道:“莫说是王侍郎的女婿,就算是王侍郎本人,我要他的命也易如反掌。我素来待人宽和,没想到竟让这些鼠辈以为我是任人拿捏之物,此番如不杀一儆百,岂不白费他们给我那些名头。” 月池素来雍容尔雅,何曾有这般杀气腾腾的时候。她虽不论前世今生都不是高门贵女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