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贫僧的不对。” 阿绯揉着鼻子,“你停下来干嘛?” 禅机让她听,她什么都没听见,“听什么?” 那声音却又听不见了,禅机拧眉说,“贫僧方才听见似乎有人在喊救命。”这里山道狭窄,足下不远便是危崖,倘若不留心慢走,很有可能会掉落山崖。这里人迹罕至,如若落崖,很有可能会因饥/渴丧生于此。 禅机让阿绯牵着他的僧衣,“仔细找找,应该是有人遇困了?” 第8章 馋鸡,我来 第七章 阿绯没听见什么声音,满耳朵的风鸣鸟叫。她牵着禅机的僧衣跟在身后,禅机身量高大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忍不住左顾右盼。 阿绯忽然瞧见几米深的断崖下有个人,像个女子,她扯扯禅机的僧衣,“馋鸡,那有个人。” 崖下的女子大概已经昏过去了,禅机在上面唤了两声并不见她回应,“施主呆这儿不要乱动,贫僧下去看看。” 阿绯哪里肯依,禅机又不会拳脚功夫,在她眼里他就是一捧雪莲,万一掉下去摔碎了怎么办?崖底下的人不知是死是活,阿绯目测了崖壁,一把拉住要下去的禅机,“馋鸡,我来。我先下去看看她死了没有,你看看周围有没有绳子,没有就拔韧苇搓一根。” 禅机想了下,“也好,贫僧在上面接应。” 阿绯虽然会些拳脚功夫,但并不能手脚通天。她小心翼翼地扒着凸出的崖壁,脚上借力,一点一点下去。 禅机见她平安到达崖下,立马去附近找能当做绳子的东西。 崖下的石边躺着一名年轻的白衣女子,大概是掉下来时间有些长了,整个人又黄又瘦,脸有些脱形。即便如此,阿绯还是能看出女子姣好的容貌。 她蹲下来,拿一根手指戳一戳女子,“喂。” 轻轻一戳,那女子的头竟然歪向了一边,长发覆盖了脸,这荒郊野岭的有些吓人。抬头看,禅机已经不在崖上了。阿绯眼睛里含着好奇,也歪着头去拨开女子脸上的黑发,伸出一根手指去探鼻息,然后吁了一口气,凤眼弯弯,“活的。” 她在崖下叫了两声禅机,禅机没有出现。 阿绯叉腰站在崖底,犯了难:怎么把她弄上去啊? 就在这时候,禅机在上面露出头来,“贫僧找到一挂绳索,应该可以伸到崖底。施主你拉着它上来。”说着,一段不粗不细的麻绳就扔了下来,可是正好到阿绯的肩头处。她可以拉着上去,但那女子就照顾不到了。 但这女子要怎么弄?必须得绑在身上才行。 “馋鸡,我的嫁衣,快扔下来。” 她的那套广袖大拖尾嫁衣,正好能把这女子绑在她身上缠个几圈。 等阿绯把女子从崖底背上来,她累得直接靠在禅机身上咻咻喘气。漂亮的脸上满是汗珠,禅机也是。 “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昏过去了,估计是饿的。” 两个人掰了烤饼,用水泡软了,一点点喂给女子吃。半晌,那女子竟然缓缓睁开了眼。 挣扎着起来给俩人行礼,“两位恩公救命之恩,如同父母再造。铃笙日后定当涌泉报之。” 看样子是个念过书的。 阿绯靠在一边捶腿捶胳膊,禅机问铃笙为何会孤身一人出现在此处。 铃笙闻言,面含凄楚,“我是被人迫害,趁其不备逃出来的,不想入了山中。” 阿绯问,“谁迫害你呀?” 铃笙低眉,再抬眼却是满目疮痍之色,“说来话长....” 铃笙本是盛都人士,家住城墙根儿上,是个老书生的女儿,只是父亲多年不第,家道日益艰难。三年前嫁与城郊的郎子桐关为妻,先时两人鹣鲽情深,恩爱两不疑。桐关处处呵护,让她以为自己嫁了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丈夫。然而人性经不得考验,她嫁入桐家三年无所出,早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