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见个面你还凶!” 禅机不与她说笑,掰下她的手,正色道,“阿绯,你有没有想过与我的以后?” 阿绯微愣,“想过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不是突然,是必须端正你的态度。”他按住阿绯的双肩,“你爱我吗?” 阿绯,“你这不是等于白问。” 禅机不错眼地看着她,“好,既然爱我,你应该怎么做?” 不是在说太子吗?怎么忽然变成要她表忠心了? 阿绯眨了两下眼,“难道你要爱的抱抱?”说着还真要去抱他。 禅机却往后退一步,“我不是说这个。” 禅机很少这么严肃,阿绯抿了抿朱唇,“那你要什么?” 禅机,“你自己想,我不知道。” 没有温度的阳光洒在禅机的侧脸上,让这个误入红尘的和尚更添了几分世俗的暖意。阿绯仰头看着他,好久了,她没有仔细地看过禅机。 曾经那双淡看世俗的眼睛,如今有了情爱的滋润。他会开心,开心的时候他会抱着她,或者低头触碰她。他会生气,生气的时候叫她招架不住。 阿绯忽然明白了,脚步轻挪,靠近禅机。 禅机微微皱眉,她轻手聂脚地要干什么? 却见她很是虔诚地闭上了眼睛,在他唇上轻轻印下红痕。 禅机的双手才要抬起,她却忽然撤离。 一吻闭,禅机双手却空落落的。 却看见阿绯笑着说,“好了吗?” “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倒是想说什么?” “阿绯,我不喜欢你说死字。你说死,我心里不舒服。你总是将死挂在嘴边,有没有想过我听了是什么感受。” 是啊,她现在是两个人一体,不是当初刚刚落下飞瀑潭的时候。阿绯勾住禅机的小指,小女子能伸能屈,一张笑脸立马奉上。就像入盛都之前,满心的孩子气,“保证没有下一次。” 禅机有些无奈,“下不为例。” 太阳逐渐高升,她已经出来很长时间,该回去了。等再过一会儿,梅苑里就该有人来赏花了。 下次再见面,不知道又要等几天,阿绯有些不舍,“时候不早了,那我走了。” 禅机拉住她,“就这么走?” 阿绯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无比端庄,不像上一次回去的时候连发髻都是松松散散地。她点头,“啊,要不然呢?” 禅机觉得她现在非常不自觉,按住她的后脑,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抬首时,不无哀怨,“果真是到手就不珍惜了。” 这种话出自禅机的口,阿绯心里的阴霾瞬间被吹散了,她在寒风中歪头笑他,“谁说和尚不会谈情说爱,说起情话来像诵经一样流利。”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在花树虬枝中渐行渐远。裘衣曳地,翻起地上稀碎的白雪。他看着那个袅娜的身影,禅机的眼睛忽然有些恍惚,有一种她要消失的错觉。 禅机追上前几步,细语呢喃,“阿绯...” 阿绯回头,言笑晏晏,“怎么了?” 禅机笑自己紧张过头,她就在眼前,怎么可能会消失不见? “没事,记得离太子远点。” 凤眼斜红飞扬,她的眉眼在梅林中绚烂,“馋鸡,你真是个爱吃醋的和尚。” 她转身离开的时候,珠玉明媚,月白裘衣下身姿窈窕,就连枝头的梅花都被她比下去了。这样的阿绯应该被悉心呵护。禅机庆幸,还好,他还俗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