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笑起来,“嗯。”快了,谢留风说快了,那就一定是快了。 快了是多久? 禅机希望是他一睁眼的时间,一睁眼就能看见阿绯。 鼻间传来一阵淡淡的清香,不是酒香,不是桂花鸭的香,是女子身上的清香。禅机睁开眼时,正有女子从他身旁走过,那幽幽的清香正是来自她。 禅机微微缩起瞳孔,他有些眼花,看着那将行远的女子。 那高挑的背影..... 猛然,神魂俱震! 他骤然起身,酒桌倒翻,杯碟倾覆。可怜的谢留风一口鸭肉尚未到嘴,便被飞来横祸脏污了满身,“老夫子你疯了!!?” 禅机浑然听不见,拔腿便要追,他口口声声念着,“阿绯,是阿绯....” 谢留风一把按住他,“疯了疯了,哪是什么阿绯?你看不见吗?人家有男人!怀里还抱个孩子!坐下吧你,神经病。” 众人都看他们,谢留风打着哈哈道歉,“没事没事,醉了,耍酒疯呢。” 那远行的女子,披一身狐裘,头上是深深的帽兜,她转过头来,可脸上遮着白纱。谢留风抱歉地点点头。只一眼,那女子便被身旁的男人揽着离开。 禅机的目光从女子背影转到那只露一角的襁褓上,襁褓绣梅花,里面裹着的娃娃一定很可爱。禅机痴痴地念着,“不是阿绯,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福气....” 酒肆外,女子怀中的婴儿嘤咛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超时,无颜见父老..... 第73章 阿宝 第七十三章阿宝 临上马车,流莺站住了,转过身去往回瞧。只露一双眼角微挑的凤眼,在烛笼的映照下,流光溢彩。 身边的男人问她,“看什么?” 她身边站着的男人天生一副媚眼儿,细眼长眉偏生一脸桃花相。男人笑时可称阴柔,拉下脸却也有阴狠的味道。微翘的薄唇有意无意展露一副撩拨的姿态,这不是正是去年逃狱的颈上黑狐吗! 只是他没有再穿那通身漆黑的袍子,也没有再戴那半面面具。而是满身的珠光宝气,如今他是惊蟾坊的老板,流莺的老板——银狐。 他好奇,挑着细眼长眉也随着她往后看,可身后烛笼晚照,寒风充满凉意,有什么好看的? 流莺转回来,拍了拍怀中婴孩儿,“方才那个男人我看着面熟。” 银狐调笑,“你看哪个男人不面熟?在卞津,凡是穿白衣的你都面熟,冲人家一笑惹得那些个男人屁颠颠地贴上来,害得爷到处替你擦屁股收拾烂摊子。见个和尚你也面熟,冲上去拉着人家就不撒手,你再跑慢点,人家还俗就来找你。你可得了吧,好好唱你的戏。你男人我可还没死呢!” 流莺不乐意了,挑起眉峰,一字一句,“刘..旺...财...” 一脚跺在银狐的脚背上,使劲撵,“再胡说,明儿我不唱了....” 银狐疼的嗷嗷叫,“又是全名全姓,又是全名全姓,能不能来点新鲜的....” 流莺抱着孩子先上了马车,银狐在马车下蹦跶两圈,“他娘的,这女人太不怜香惜玉了。爷的脚...”他晚点还要去见萃歌娘子,脚都被她踩青了,到时候怎么好意思在人姑娘面前脱鞋袜? 银狐挤上马车,挨挨挤挤与流莺肩并肩。流莺掀开襁褓的一角,里面的小宝宝已经闭眼睡了。孩子尚不足两个月,却已经比刚生下来的时候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流莺觉得很神奇,怎么莫名其妙就生了一个孩子呢? 指尖触碰一下她的小嘴巴,小小软软,还有奶香味。 银狐就不是个正常男人,把头靠在流莺肩上,嘤嘤撒娇,“等小美人长大,爷都成老头子了。” 流莺不接他的话,她看着怀里的孩子,双眉微蹙,“你说...她爹是谁啊?” 银狐想也不想,“不是告诉你了吗?她爹就是爷我呀。” 流莺摇头,“不可能。” “凭什么不可能?”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