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怀伸手拉了她一下道:“母亲,别这样说,我听说余大人打算带着两位姑娘去观里请道长,给余夫人做一场法事,这才没法子来咱们家。” 王幼娘眼珠一转道:“你爹的坟在陌南,你中了进士之后,咱们还没回去给他烧过纸,不若那日也去观里给你爹立个牌位,做场法事什么的,也顺便咱们搬家的喜事告诉他。” 谢晋怀:“……”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余隐面对王幼娘这个狗皮膏药,感觉心好累。 你避而不见吧,她就在路上堵你,你把话说明吧,她假装听不懂,凡事都要按自己的意思来,这样的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余隐按着额头,忍不住叹了口气,脑子里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想把她支走还不简单,给谢晋怀安排个外放的差事。” 余隐吐血,“他才来翰林院多久,现在就外放,别人怎么想?” “那让他家死个人,守上几年孝,到时候黄花菜也凉了……” 余隐被噎得不轻,“三师兄的父母早已去完了,如今怕是家里只剩下谢晋康一家了。” “谢玉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宿主难道不知?” 余隐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他们家系统这主意是不是也太损了? 若是谢玉的死,谢玉父母的事被捅出来,别说王幼娘了,怕是谢晋怀以后的仕途就全毁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余隐感觉自己做不出来。 不过倒是真可以考虎给王幼娘找点事情做。 余隐赶到彭家的时,余妙正指挥着小丫环们,将吃食摆在院里树下的石桌上。 中途还拐了个弯,买了老太太喜欢吃的点心,给小鱼儿买了点零嘴。 晚风中,夕阳下。 不知道是光线的原因,还是余妙这几日又瘦了不少。 小姑娘穿了件乳黄色的小袄,墨色的长裙,头发梳得紧紧的,头上别了只白色的山茶花,白白净净,笑眼弯弯。 整个人别提有多精神了。 余隐突然意识到,以前并不是他闺女丑,而是孩子被胖给耽搁了。 小鱼儿在姐姐的脚边打转儿,咯咯咯的笑声传来。 余隐轻轻吐了口气,嘴角不由的扬了起来。 这样的人间盛景,他已经许多年未曾看到了。 原先他那个世界,没有灵根的凡人,在修道者眼里,一文不值。 “爹爹,爹爹来了……” 正玩得开心的小鱼儿已经发现了他,欢快地提着小裙子跑了过来,伸着小胖手,一路摔进余隐的怀里。 余隐笑着捏了下她的小脸道:“乖不乖,有没有捣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