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太太不置可否,静静地看对方表演。 四老太太和三太太一起劝了起来,“二嫂,您别生气,五弟妹又不是不知好歹的,老二更是个好的,咱们家最有出息的孩子,怎么能不懂您的苦心?” “是呀,娘,二哥是大名鼎鼎的大学士,什么样的道理不懂呀,您只管说便是了。” 二老太太抹了抹眼泪,挺直了背道:“老二是咱们老余家最有出息的孩子,这肯定不必再说了,自己在朝为官,又娶了官家的媳妇,本来夫妻恩爱……” 余隐听得尴尬不已。 这词是背了多少遍了吧。 先是把余隐夸上了天,最后又话锋一转,可惜你老婆死了,你年纪大了,如今还没个儿子,女儿将来肯定是要嫁人的。 你要是断了香火,咱们老余家以后指望谁去呀。 所以,我们便忍痛给你送来了几个孩子,让你在这其中挑。 将来替你养老送终,也将咱们余家发扬光大…… 余隐差点给对方拍手叫好,论不要脸,二老太太可一面御敌也。 二老太太说到激动处,一把搂住她家小孙子,嘤嘤地哭道:“谁乐意把自家的孩子送人呀,这不也是为了咱们老余家以后考虑吗?” 余隐差点没笑出声来。 见对方表演完了,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二伯母说的对,谁乐意把自家的孩子送人呀,这不是没办法吗?” 二老太太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想通了。 禁不住欢喜,却依旧端着道:“老二明白咱们的一片苦心,那便好。” 余隐道:“自然明白,为了子孙后代,为了整个家族,有时候的确是要做出一些非常人能忍受的断舍离。” 二老太太、四老太太用力点头。 四老太太笑道:“还是咱们家老二读过书,这说起话来,即简洁又明了,哪像咱们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还没你说的清楚。” 余隐道:“四伯母谬赞了,我只是说出实情,这些年咱们在京里,见过许多人,为了参加科举,出人头地,都是几年几年不回家的,为什么呀,一是因为路途太远,二是因为来回一趟不止花钱,还花时间,这么一来,只能把亲情放在心里,待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再将家人接来团聚。” “二伯母说得对,咱们老余家,一族的人就出了我这么一个读书人,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官,但也算是熬出头了,既然如此,我就该为族里做点事情。” “所以,二伯母放心,我想好了,咱们族里孩子多,我又不能每个都亲自教导,不如就拿点钱,办个族学,待孩子们学有所成,中了秀才,再由我亲自教导,定将咱们老余家培养出和个举人,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