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会放心将此人放置在朱素身边,因为他知道这是一颗不会爆炸的哑雷。 “能不能申请减刑或者缓刑?”萧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朱素一口否决:“这边的戏份结束,我打算叫朱凡一点真功夫,你做陪练,一个月,没有讨价换价的余地。” 一句话就定下了萧鼎接下来一个月的悲惨生活。 “朱凡的期末考试快到了!好好给他补习,没考上第一,你的惩罚加倍。”恼羞成怒的朱素还有点理智可言,只是加倍而已。 不过,为什么朱凡考不上第一,要惩罚萧鼎这个家教老师,无他,谁让萧鼎撞到了这个枪口上呢! 朱素在剧组的日子是辛苦的,体力、脑力上的高强度工作,让剧组的一众人等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知不觉间,剧组的风气便朝着她欣赏的方向改变,直到她离开。 照例收到她最嫌弃的鲜花,朱素抱着花束有些无奈的看向刘导,“给我一包零食多好。” “不成,不成。”刘导摆摆手,“杀青了,女孩子收到花多好,摄像师,摄像师,快来拍拍咱的当家花旦。” 刘导招手后才发现专属摄像师郝享已经拿着摄像机早早的拍上了。 这小子不知怎的,自从出了绯闻后,似乎对拍照更加的疯狂了。 朱素作为女主,戏份最多的演员,几乎留到了最后,剧组如今剩下的人员大多是主创人员,也是相处最久的一群人,突然离开,她笑着笑着竟然也开始伤感了起来。 提着行李,朱素看着送她的人,摆摆手,没有说话上了郝享的新车。 郝享按下车窗,向送行的人挥手再见,在还算陌生的新车中摸索了一阵,这才启动缓缓离开,从后视镜中见朱素低着头,震惊的问道:“怎么了?哭了?” 认识朱素以来,他就只见朱素哭过一次,至今这女人还不让他提,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见到第二次。 朱素吸了吸鼻子,横了郝享一眼,她哭了么?“没有。” 老医师说她这种情况是个好现象,说明她有了一个正常人的情感发泄,喜怒哀乐是人必须有的感情,缺少了会成为大问题,而她缺的可不止一项。 朱素却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太丢脸了,一想到今后她会动不动就哭鼻子,朱素情愿自己病着。 朱素回到家中,扫了指纹锁,推开大门,一脚踏进熟悉的领域,整个神经便松懈下来,郝享揉了揉双眼,以为自己看叉了,没想到朱素也有柔和的时候。 要说这里为什么会有指纹锁,这得问萧鼎,为了老宅的安全,他可算得上煞费苦心。 “呵,都哪儿去了,一个人都没有。”郝享在宅子里晃荡了半天,走得累了,这才坐在朱素旁边,端起茶水一口干下。 “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该上课的上课,家里有人才怪。”朱素见郝享牛饮而下,顺手给这小子倒了一杯。 泡茶的手艺都是耳濡目染之下,从萧鼎那儿学来的。 正是合适的茶温,茶水从口腔一路舒爽到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郝享哼唧哼唧的往身后一躺,长叹一声:“舒服啊!” 有萧鼎的老宅可比没有时好上太多,吃的喝的用的,无一不精致,无一不舒服,“素素,这儿还有房间不?要不,我住进来?你看啊,这农场要办起来,我作为主要管理人员,不能住的太远吧!” “给你留的房间你自己不要,现在稀罕了!”朱素看了看郝享,喝下一口茶后平淡的说道。“一个月生活费,你工资的百分之二十。” “你狮子大开口啊!”郝享跳着脚抗议,可惜抗议无效。 “这里吃得用的,可都是最好的,你那点小心思还能满得了我?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这些花销的,我这给你的还是友情价。”朱素淡定的为自己续杯,似笑非笑的看向郝享。 她的消费观念向来以实用为主,的确不清楚萧鼎在这个家里花费了多少,只是从郝享的艳羡中窥得一二。 郝享斜着眼看了看摆放在外的名贵家具,再瞥了瞥朱素随意拿在手中的精贵瓷器,心里偷着估量自己得交几倍房租才能住上如此舒适的房子。 朱素毫不担心这小子会拒绝,能让郝享这小子都眼冒精光的住处,收他一点儿生活费而已,跳脚倒是装得有模有样,可惜不安分的眼神出卖了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