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姨婆直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成本太高、成本太高……你想想,就算给你找到了铁匠,他也愿望帮你修铜壶……你自己算下嘛,光是他生个风箱起来,要烧多少煤才够烧到那么高的温度?还他的工钱!所以啊,还不如直接买个新的。” 于幼怡就笑,“这是我爸爸送给我的第一个铜壶,还是想继续用……不过,找不到铁匠就算了,我让我爸爸去想想办法。” 太姨婆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表情突然凝固住了。 “……铁匠?打铁的啊?呃,打铁的,我认得啊!他不就是你家的……嘶,这个辈份有点乱哈,让我理一下。这个张打铁啊,他的妈,跟你的外婆是表姐妹!所以你要喊张打铁做,做……表舅。”太姨婆想了半天才说道。 于幼怡眼睛一亮! 她与李扬名交换了一个惊喜的眼神。 “喏,张打铁原来是个铁匠!好久好久以前,他就不打铁了……听讲是去了外地,改行补鞋!但是咧,今天你外婆生日,他应该也会来的。” 太姨婆话音刚落,在外头玩耍的邻居家的小孩子们又匆匆跑进来报信,说谁谁谁来了。 这一回,张母急忙笑容满面地迎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张母一脸慈爱地牵着一个身材修长、略显单薄瘦弱的,俊美却还带着几分稚气的男孩子的手,喜洋洋地进了院子。 只是,当于幼怡和李扬名看清了那个男孩子的脸之后,立刻瞪大了眼睛! ——翁嘉言?他怎么会在这儿? 再看看张母冲着翁嘉言的那股子亲热劲儿,仿佛是在用实际行动力向院子里所有的人表示“看这就是最最让我感到自豪的后辈”这样的意思。 隐隐约约的,于幼怡好像还听张母是在向众宾客重点推荐“这是大老板翁明源的儿子”,“家里有钱又长得好”,“学习成绩好还考上了重点班以后是个人才”之类的话。 而翁嘉言则十分窘迫。 这时,太姨婆突然说了句,“……喏,他就是张打铁!” 于幼怡一怔,朝着太姨婆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在翁嘉言的身旁,还站着个一脸难堪的中年男人。 嗯,这个中年男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又瘦又黑,非常符合基层劳动人民该有的气质。 太姨婆与于幼怡虽然是刚刚才见面、才搭上了话的。但是这么漂亮又懂礼貌的小妹子,实在是太招人喜欢了好不好?所以,太姨婆交代于幼怡道,“等下要喊人,听到没有?论辈份呢,张打铁是你的表舅舅!” 跟着,太姨婆拿着拐杖用力地顿了几下,喊道,“哎!张打铁,过来!过来这边……” 张母还拉着翁嘉言在那边喜滋滋地晒着,也不知她在晒啥。 被冷遇的张打铁听到了太姨婆的叫唤,自觉是找到了台阶下,连忙挤了过来,坐在了太姨婆的身边,又一连声地向太姨婆问好。 太姨婆指着于幼怡,笑问张打铁,“你还记得她是哪个不?” 张打铁打量着于幼怡,茫然摇头。 于幼怡立刻甜甜地喊了一声“表舅舅好”。 可张打铁还是不晓得这个又漂亮嘴又甜的小妹子到底是哪个。 太姨婆笑眯眯地说道,“她啊,就是于大海的闺女,叫做于幼怡……幼怡啊,你跟你表舅舅说说你那个事儿!” 张打铁看着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妹子,有些疑惑;更加不知道,这么个素未谋面的小妹子,找他到底有什么事。 直到他完全消化掉刚才太姨婆所说的那句话以后…… 张打铁突然一惊,立刻转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