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于幼怡回来的缘故,所以一大桌子的好菜,再加上大家为了等于幼怡,吃饭晚了点儿,所以一开动,每一个人吃饭的动作又急又快。 吃完饭,于幼怡撸起袖子准备去洗碗,张槐把她一拦,“来来来,这碗放着让我来洗,自打来了雁城哪,我都好久没事做……浑身都快憋得生锈了……” 于大海也劝,“幼怡你让他洗,他这个性子……现在没事做,等下他跑到楼下去扫地,清洁工见了他都要骂的!” 于幼怡只得作罢,过去问陈律师,“翁明源还是没有下落么?” 陈律师默默地摇了摇头。 于幼怡又问道,“那,我下午跟你说的那些笔迹鉴定的事儿,警方怎么说呢?” “今天下午你跟我说的时候太晚了,我也跟负责这案子的徐警官说了下,他明天会安排人开车回路城去取证,所以,明天是于叔跟着回去呢?还是张叔跟着警车一块儿回呢?”陈律师问道。 张槐在一旁收拾碗筷,听了这话,连忙说道,“还是我去吧!幼怡才来,肯定有很有话想跟爸爸说吧?老于你告诉我,那些东西放在哪儿就成,我回去给你翻去!” 于大海想了想,说道,“以往跟师傅有关的旧东西……而且还是有字儿的东西,我那儿确实有。以前跟着师傅刚刚开始做茶的时候,确实不会,就用本子记,师傅说什么我们就记什么……然后咧,有时候还记错了,师傅就会给我们在本子上直接改……” 顿了一顿,于大海又问陈律师,“但那应该是七几年的事,我们师傅是八二年去世的,这差了好几年呐,有用吗?” “有用,很具有参考价值。”陈律师说道。 于大海就转头交代张槐,“我在镇上的茶厂家属楼,一楼楼梯间,属于我的那间杂物间里……我们不是搬到山上了吗?所以家里的老旧东西都堆在那儿,钥匙放在小卖部的老李那儿,你只管去,我打电话给老李,让他把钥匙给你,是在靠角落里的一个藤编箱子里……” 于大海一边说,张槐就一边点头。 老周在想了想,也说道,“当年陈厂长出了事以后,厂子垮了,大家都走了……我就想着陈厂长待我不薄啊,怎么也要拿个纪念品,所以我就把陈厂长的手抄通讯录拿走了。呃,我也打电话给我儿子把这个找出来吧,再给快递过来……” 张槐也说,“我结婚、我婆娘生了俩闺女、还有以前我老娘做寿,师傅都给我包了红包,还在红包上写了字的……这些应该也能找到,等明天我回去了,也把这些东西一起打包带回来……” 一听说能找到这多么陈超的笔迹,陈律师很高兴,又提醒张槐,“最最重要的是,是去盈丰茶厂把所有能带回来的文件帐簿全都带回来……比对老厂长的字迹固然重要,但比对翁明源的字迹也很重要。” 听了这话,张槐直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翁明源绝对没有这个能力模仿师傅的笔迹!不可能不可能……” 陈律师与于幼怡交换了一个眼神。 于大海也说道,“确实不可能……我们师傅是个文化人,他的字迹很漂亮,龙飞凤舞的。翁明源嘛,他居然也是个大学生,但那手字……啧啧,比我这个只有高小文化的人写出来的字还丑,还喜欢写别字,丑翻天……” 张槐也认同,“我甚至怀疑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学生吧,我们那个年代的大学生,那就是很有学问了……但是他咧,根本就不怎么认识字。” 闻言,陈律师与于幼怡交换了一个“这事儿听起来有点儿棘手”的眼神。 想了想,陈律师说道,“那其实也不要紧哈……首先第一点,是我们必须要推翻陈厂长是死于自杀这件事。因为陈厂长如果被定性为自杀,那就是纠纷案件,但如果是谋杀的话,那就是刑事案件,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不是我们要求破案什么的,是检察会要求警察一定要破案……” “所以这第一步,我们先把陈厂长的遗书和欠条的真实性推翻,只要能做成功这件事,就可以断定陈厂长的死亡肯定是另有原因的。至于那遗书和欠条到底是谁写的,可以以后再调查。”陈律师说道。 众人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陈律师又和于幼怡讨论了好一会儿的案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