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频回头看草莓甜筒的遗骸,内心大恸。 …… 最后,我们找到了个长椅,坐在了路边,吃手里的麦o劳。 凌晨四五点的l城市中心,人不算太多,但它也算是个不夜城,虽然比不上n城的夜生活,但在这个点,能在街道上有这么多亮着灯的地方和人流已经是很少见了。 远处的霓虹灯交映在一起,也能看到远处我住的酒店的奢华屋顶。 医生应该到了。我哥也不会出事。 我叹口气。 这么想着,我看到一个滚到脚边的易拉罐,我抬起脚,很没有公德心地又把它踢了出去——开玩笑,在国内还好,在a国,谁知道它经历过什么。 道路并不平,易拉罐发出骨碌碌的声响,滚远了。 我咬了一口手里的汉堡。肉饼和芝士在一起并不算什么人间美味,但对于从晚上开始什么都没吃的我来说,这一剂卡路里像是一针抚慰剂。 我空荡荡的胃都好了很多。 就是心脏……还很难受。它在以奇怪的频率跳动。 自从不久之前的车祸事故开始。 “林加栗。” “干嘛。” “喏。” “……什么?” “你拿着。” 没好气的声音。 我转过头,贺枕流手里的那个草莓甜筒递到了我面前。 他正偏头,没看我。 我合理怀疑:“你不喜欢?” “我还没吃……”他说了几个字,最后干脆直接把甜筒又往我这里塞了塞,面无表情直视前方道,“就剩最后一个了,你今晚精神损失比较大,差点卷进车祸差点又卷进斗殴,你吃属于资源分配,比较合适。” 有理有据。我信了。 我也没拒绝,接过了他拿来的那个甜筒,拿在手里。 冰冰凉凉的草莓甜筒。 甜筒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在旋儿的最顶端,会有一个小弯钩一样垂下来的冰淇淋尖。 我把它和西瓜最中间的那一口,吃烧烤完的第一口雪碧,还有酸奶盖上的酸奶并称为含金量最高的四种食物。属于没有漂亮男人吃的时候我的第二选择。 但…… 我转过头,看了眼旁边的贺枕流。 他正不知道看着街那侧哪里。 红发被他随便地捋了几下,现在几缕在耳后,露出了通红的耳根,在夜色里的也清清楚楚。 我坐在他的这一侧,正好能看到他脸上的那颗淡色的小痣,在街上的霓虹灯下蒙上一层朦胧的微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