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婚姻的出轨和分分合合要说教会了他什么,那就是教会了他这一点。 要别人说,婚姻是他们这些旁人的终点,但里昂知道,对他来说,这不过是新的赛道的起点,而他,对于偷情这种事情,再擅长不过了—— “滚出去。” 门打开,林加栗瞥了一眼,很淡定地道,收回了视线。 门啪地重重关上。 里昂笑容僵在脸上。 …… “那个!林小姐,里昂老师是来介绍礼服的,” 造型师小心地在我旁边附耳,“那个礼服是他亲戚的那个大师做的,好像穿起来有很多细节,要特别小心。不然您还是让他进……” “哦,”我点点头,采纳了她的意见,“你也出去。” 造型师:“啊?” “既然这么重要,你跟他学会了礼服怎么穿,再回来。”我说,“我相信你,去吧。” “可是,那是赫洛斯大师的设计……” “你巴黎的专业经历是造假的?” “?我这就去!” 随着门的开关两声,造型师打了鸡血一样冲出去,我抖了抖肩头的头发,开了一袋辣味薯片,等待屋外的战火消停。 不要低估时装人的尊严。这就跟180的人说他只有179一样,马上就能发二十张身高测量仪的图片给你佐证。我估计造型师为了自己的尊严,能把里昂按在地上摩擦。 至于里昂他这个人—— 这人的底线和存在感就跟洪水一样,你放一点进来,他就会没完没了,全淹进来,直到整个地方全是他为止。 简直是色.情灾难。 耸了下肩,捏了捏簌簌作响的薯片塑料袋,我把薯片扔回台子上,准备去盥洗室洗个手。 哗啦啦。 水声响起。 但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很低的啜泣声。 银发的少年缩在盥洗室的角落里,肩膀一抽一抽,哭得梨花带雨,已经不知道在那里呆了多久了。 见我发现他了,裴知宁仰起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猫眼里都盈着泪水。 “林林……”他委屈道。 他似乎是腿坐麻了,爬起来的时候还趔趄了一下,但他自己还是努力撑住了。 他就这样自己坚持地站了起来,磕磕绊绊走到了我面前。 “我一直找不到机会跟你说话……但我想你会用盥洗室,就在这里等着,想在这里总能跟你说上话。” “林林你……” 小爱豆又要哭出来,咬了咬唇,一双猫眼直直地盯着我,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