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道劫数,便是在明年,明年正是他生产之时。 “命理一事,大致就是如此了,”溪洄看着他,道,“原本这些东西是可以趋利避害的,但羊刃是王夫的一道劫难,就算有意规避,也不一定能全然摆脱。” 孤启捧着茶盏的手微微蜷了蜷,他看着茶盏中自己的倒影,只觉呼吸都在一瞬间沉重了几分。 他原本不信命的。 可此事涉及到姩姩,他不敢大意,溪洄说此事并不能规避,但,但他相信人定胜天,倘若他小心谨慎些,是否就能…… “王夫也不必过于担心,你如今怀有身孕,心情舒畅是最重要的。”溪洄见他如此,出言开导。 孤启:“多谢太师好意提醒,引之感激不尽。” 溪洄颔首,继续道:“产厄有时归结于孕夫自身的状况,孕期避免久坐久卧,易导致气血不畅,不宜忧思过重,亦或是进补过多,会导致婴孩过大,再有便是房事,孕后期不宜同房。” 溪洄将诸多事宜概括讲解。 孤启从不曾同他这般单独相处过,在溪洄将这些同他讲述完毕,他终是问出了疑问:“太师不计前嫌,实乃君子,只是,引之有一事不解,太师在那件事之后,可有再想过嫁人吗?” 溪洄并没有规避这个话题,只是他有一瞬间的静默,在孤启认为他不愿回答之时,他道:“我从不曾想过成婚。” 这样的回答实在是出人意料,孤启其实还是有些不信的。 “我的命格不同于常人,我与大道有缘,而若是成婚,对于妻家也只是有缘无分,反倒会为女子带来灾难,也就是民间所谓的克妻。”他说出这些事的时候,面上仍不曾有什么波动,“我是不曾想过成婚的。” 这样的话其实有些违心。 在遇见郁云霁之前,他的确是如此的,他也曾陷于情爱之间的困惑,也曾为之烦扰,但当孤启做出这样的举动,在这场婚事无疾而终之后,他脑海中的思绪像是被波动,将堵塞的疑问通通疏散开来。 像是冥冥之中得到了指点,那一瞬,他参悟到了许多。 他与女子皆是有缘无分,但老天如此安排,总有它的道理,兴许一切安排,都是为了增进他的大道,人的一生中是免不了劫难的,郁云霁也是他劫难的一部分,仅此而已。 红尘之事,他不愿掺和过多,在知晓郁云霁只是他的情劫后,似乎一切都通顺了许多,他也不会再庸人自扰。 “太师心神不宁,我也不该有所隐瞒,”孤启道,“恭王许久不曾有动静了,今晨妻主得知恭王的动向后有了些猜测,便去安排相关事宜了,恭王此番兴许会兵行险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