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眼睛,再然后就是唇瓣。 和平时的克制不同,这里面掺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譬如说本能。 攻城略地。 她的头往后仰去,下颌和脖颈绷成一道一笔落下的线条,纤细而又脆弱着。 等温热湿润漫上来时,又不自觉得缩起来。 像是一张被弄得团起来的纸张,再用带着湿意的烫人反复晕开。 舒展之后,再被弄皱,反反复复。 这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 她抓着男人放在衣服边缘的手,声音颤颤的,带着一种害怕,去念他的名字,“梁知舟……” 像是要哭。 怀中的人娇娇软软,两世的执念在此时圆满,他的心便软成了一片。 最后他将她的衣摆合拢,重新揽着她的腰,去寻她的唇,“我在。” “我有点害怕。” “不怕,”男人的声线紧绷,最后将她抱紧。 他身体有轻微的颤动,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埋头在她肩颈处。 浑身已经烫得不像话,她感觉自己像是床幔外燃烧的喜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融化。 “我记得之前说的,不会做什么的。” 虞念清葵水还没有来过,一直在吃方子调养。 两个人的亲事原本是要再往后推迟些,还是他坚持说先成亲,至于圆房则往后推迟。 他说了那句话之后,她身子倒是放软了不少,没有先前的紧绷。 她甚至破罐子破摔地想,亲亲就亲亲吧,之前也不是没有亲过。 放松下来之后,疲倦就涌了上来。 意识模糊之前,她听见他低沉的笑声。 “皎皎,我很高兴。” 很高兴,你成了我的夫人。 —— 要是说梁知舟大婚谁最不高兴,都未必是梁景明,而是杨氏。 自从前头那位走了之后,她被抬成了正妻之后,一直风风光光。她知道外面的那些人在背地里说了不少酸话,但那又怎么样呢。 她仍旧是国公夫人,掌管中馈,国公爷也只有她一位女眷。出去了别人都要对她恭恭敬敬,谁敢在她的面前说一句坏话。而且她有一个极为优秀的儿子,选的儿媳妇虽然家世欠缺一点但实在有钱,她几乎就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但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变了? 先是他的儿子被抓住风流韵事,被迫娶了楚清清这个晦气的。紧接着虞念清又嫁给了梁知舟,看着昨天被抬进来的嫁妆,她的眼睛都快要红了。 她原本还想要让梁景明多发奋,在科举上一鸣惊人。但是娶了那个晦气的之后,梁景明对书文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