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有个做中南巡抚的舅舅,这两年可发了不少财,员外郎作为外甥,可有听说?咱家可是查到,你舅舅府上一个摆件,都抵得上巡抚一年的俸禄呢。就连元外郎也这些日子也阔绰了不少,过去连给夫人打支金钗都舍不得,如今倒是会请朋友来逛春风楼了?” 工部员外郎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掌印大人,下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只是前两年舅舅与人合作,做了些小生意,下官只听舅舅称那人为‘少庄主’……” “何青,”何青身后的少年却是失去了耐心,冷淡道,“他太吵了。” 何青点头称是,一掌结束了工部员外郎的性命,“员外郎,这些连司礼监都知道的事,就不必说出来糊弄咱家了。” 工部员外郎瞪大着眼咽了气,临死前总觉得那声音有点耳熟,天底下除了乾国长公主,能让何青这么恭敬对待的,只有…… 只有皇帝。 可惜,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许是外面动静太大,房间里面的吐蕃使臣随意披上衣服,半眯着眼走出来,“员外郎,这是怎么了?” 重物当头劈下,使臣身体一僵,便失去了意识。 他虎背熊腰,肌肉盘虬,一倒下去,好似一块白花花的肉。 贺灵辞心里厌恶更深,没去看地上的画面,道:“处理好再来找我。” 这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处理这些自然不在话下。何青跪下来,目送贺灵辞离开,心里唏嘘,中南巡抚的事,他们已经查了很久,工部员外郎不仅与巡抚有关,居然还敢劝皇帝选妃,可不是嫌命长么。 贺灵辞撑着栏杆飞身而下,来到了春风楼后方的庭院之中。 方才包间里点着熏香,到底是青楼里的东西,伤不了人体,却有助兴之用。 贺灵辞不太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从嗅到那香开始便觉得有点不对。身体里无端生出燥意,总觉得要做些什么,才能平息那种冲动。 夜色微凉,晚风送来寒意。贺灵辞倚着栏杆,走廊上灯火朦胧,隐约可见两道缠绵的身影。 男子低低的喘.息与女子的妩媚娇吟,一声一声传入耳内,撩拨着人的神经。空气在逐渐升温,贺灵辞眼帘微垂,掩去眸中晦涩。 “琴娘到底是学舞的,这小腰可真软……改日我们还可以试试别的……” 男子说罢,便被那唤做琴娘的姑娘打了一下,“你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些!难道与我在一起,就只有这些了?” 男子连忙亲了她一口,“琴娘你别生气,我自然是欢喜你的,只要与你在一起便欢喜。琴娘你放心,待我攒够了银子,定要为你赎身。只是我家那婆娘看得紧,我得快些回去了……”m.DgLHtoYotA.cOm